第444章龙玖大陆（21）

子询觉得这十几年来，从洛言选他的那一刻起，从他跟洛言成为命运共同体开始，他觉得他跟洛言是一类人，是那种为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可是相处了这十年间，他觉得他越老越不理解洛言的想法。

十年前，洛言选他，将灵魂寄生在他的身体，与他共用这个身体，他能够感受到洛言的一切情感。洛言用特殊的手段将他带到了龙玖大陆，用泥土塑造了一个假的子询，留在人下界，配合魔族巫族的行动，而他们则在这个龙窟之，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举动，看着事态的是在朝哪一个方向进行的。

可是在这坛不是很清澈的水，看到的景物与人，都与他的认知有了极大的误差。

他看到的柒染和卿翊都在跟命运做抗争，似乎他最爱的烛钥也支持着柒染，最疼爱的师弟也为了柒染可以收回自己送出去的充满爱意的心，所以，他为了烛钥做的，洛言为了漪笙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你在纠结？”洛言轻笑一声，然后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对与错这种事情不用纠结，当年在仙魔两道，我毅然决然选择了漪笙，选择成魔，谁能说我洛言是错的？我只是随心罢了，柒染她本来不应该以妖出现在这个世界，一颗万物孕育的灵蛋，她的作用是为了漪笙提供琉璃心罢了，除了这一点，她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价值？

子询看着水坚毅前行的柒染的身影，一个人的价值是别人能够衡量的吗？

那他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如果事情结束，他如愿获得了力量，那么烛钥回跟他在一起吗？会愿意接受如此肮脏的他吗？

他第一次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