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门去,却听见细微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似痛苦似快乐,细细微微传进我的耳朵,熟悉至极。仔细辨别,我整个人如被雷劈愣在原地,目光直直停在几米远的微掩房门上,我不受控制的轻轻走过去,尽管心里在疯狂的反对,那门后的声音如美杜莎的歌声吸引着我的脚步,我知道我看到那场景以后就会像那些石化了的勇士们一样,心也会变成石头般的僵硬。
郑扬的侧脸映入了我的目光,顺势而下是左欣蕊婉转承欢的容颜。声音饶人,我无法继续透过门缝去看他们的动作。
我想我已经中了美杜莎的招数,浑身就像石头人一样沉重的向楼下走去,因为在准备离开的一刹那,左欣蕊用几分惬意的目光打量着我,从头到脚,她娇媚回头,搂住郑扬的肩膀,深深留下一个印记,在他的嘴角上留下一个深吻。
耳边传来的,是更加热烈的声音。
我浑浑噩噩的下楼,浑浑噩噩的听完了座谈会。
那是郑扬的初吻,我颤抖着的手指被完美的隐藏在桌下。我和郑扬这么多年,最多拉过手,在我生病的时候他抱我去医院,何尝抵不过和左欣蕊的激情半个月。郑扬...我念着这个名字,就好像他还在我身边一样。
垂垂眼,恍惚才发现左轮的总经理上台打开了标书,赫赫是庞氏策划部的心血。沉沉的闭上眼睛,旁军轻轻拍拍我的肩,悠悠叹口气。
而庞氏的竞标文件因为时间紧迫,内容平平无亮点,人群里打盹的竟占了一小半。我几分黯然,悄悄从后门走出去,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奈。从窗口看去,酒店大门口正是郑扬和左欣蕊。他们依偎在车里,郑扬睡着了,靠在左欣蕊的肩头,安静的睡颜就好像许多年以前还年轻的他,语文课坐在我后面打盹一样。那时候我会回过头,静静看他一眼,再继续听课。
只是不一样的是他离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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