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红惊讶的张了张嘴，干巴巴回道：“去，去……认错……”

“我错哪了？”焦姨娘还是不咸不淡的问，但眸光却让人感觉到骤然一寒。

“错……错……错……”红喜一时慌了，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碧欢想让红喜背黑锅，可没想到红喜蠢成这样，不但没按计划好的主动找大爷揽祸，竟连个糊涂的焦姨娘都糊弄不住了。

“姨娘，总归当时您在场，周……。”碧欢还没说完，就听焦姨娘随口打断，问，“你当时不在？”

碧欢一愣，只得回说，“在的，奴婢是贴身侍候姨娘的，可姨娘与周姨娘叙话时，奴婢站的有些远，不然也不会眼瞅着周姨娘落水。”

“哦。”焦姨娘了悟的点头，“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周姨娘落水是你们做奴婢的不尽心，侍候不周所致，但主要责任还在周姨娘，她挺着大肚子还往水边凑合，不正是没拿大爷的子嗣当回事么？她身边的奴婢也不顶用，既然事情这样清楚了，喜红，你去周姨娘的院子跪着，什么时候周姨娘气消了什么时候回来。”吩咐完也不看俩丫头瞠目结舌的表情，接着道：“碧欢口齿伶俐，你去向大爷解释。”

碧欢吓了一跳，忙道：“姨娘不能这样，这件事不是奴婢的错。”

焦姨娘似乎也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说，听着不像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主子我是奴婢呢。哦，我以前也是，不过现在不是了，以后也不会是，姨娘到什么时候都是姨娘，做奴婢的可比不了，你想想。”恰是碧欢劝喜红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这可把碧欢和喜欢吓个半死，俩丫鬟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再不敢狡辩，跪在地上求焦姨娘消气。

靠着软塌的女子淡淡一笑，看也不看她们，只细细品着汤，好像这是世间最美味的吃食，她从来没吃过或者许久不曾吃过。

想了想，终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压下脑中空白的不适感，甜滋滋的往嘴里送了一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