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菀，你答应留下来了？”男人弯下腰，平视着她，眸子里跳跃着急切的欢喜，莫名的愣头青既视感。

洛菀看他难得这样急切的一面，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眼里还蓄着晶莹。仰着头，深深地望进他期待的眸。

然后，认真地道，“我又输给你了。”

对他，五年前她就从来没在他手底下翻过身，五年后，依然如此。

其实，她不过是气他总是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实际上，早在他开枪的那刻，她就知道，她再也没有退路了……

女人的眼里，有些无奈，还有些偏执，让凌天宸的一颗心狂跳不已。抬手抚上她略有清减的小脸，巨大的喜悦冲得他不知所措。

半晌，一向雷厉风行的男人竟然有些忐忑，“我的‘死’，让你白白承受了五年的苦痛，你会不会怨我？”

她就那样陷在梦魇里整整五年，到头来，却只不过是命运的一场玩笑，她会不会，怨……

闻言，洛菀抬起手，覆在他的大掌，眷恋地汲取着他的温度，而下一刻，却又郑重无比地凝着他，一字一字地道，“沈昊宸，只要你活着，就是要我在地狱里万劫不复，我也甘之如饴。”

何况只是区区五年！

五年，她失得起。

他，她失不起！

“抱我！”凌天宸单手圈住她的颈项，呼吸带着灼热。坚硬的下巴有些青色的胡茬，面色还苍白着，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洛菀不顾一切地回抱住他，紧紧地……

有什么阻碍，能够挡在他是沈昊宸这个事实的前面呢？

未婚妻不行。

凌老，也不行……

眼泪再次打湿他的病号服，压抑已久的情感彻底喷薄而出，“昊宸，我好想你，你真的没有……呜呜……”

那个字，无论如何她不愿用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