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落的剑指在他的额头，“说，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

“奴才不敢！奴才不知着了什么道，刚才的事情丝毫都不记得了！”

“什么？”残落拧眉，想到他会狡辩，却没想他能找这样难以置信的借口。

“你刚才明明误导众人，故意放走欲对公主不轨的刺客，那么多人亲眼所见，你赖的了吗？”剑尖又往前抵近几分，何六额头已被刺破，血顺着眉心流下来。

何六一条汉子，竟然呜呜哭了，“奴才放走恶人罪该万死，可大郡王明辨，我在公主府做了十年家丁，公主对我不薄，我为何要害自己主子？更何况大郡王是公主府常客，小人面见多次，又怎会认错！我是真的失了魂，直到刚才被老贾打了一拳，才猛然有了知觉，连冒犯大郡王的事，都是老贾跟我说的，奴才半点都不记得了！”

何六的眼泪混着血水，流了一脸，不像是在撒谎。

残落的剑一点点落下，他恐惧到战栗，这些看不见摸不到的“鬼”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在公主卧房的门口，一直守到天亮。

彩夕醒了，她出的平静。

“夕儿，哥哥对不起你！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伤害你的人碎尸万段！”残落紧紧搂着妹妹，心痛如刀割。

彩夕嘴角一抹凄然的笑，“晚了，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要这么想！夕儿是清白的，哪怕……你的心是清白的，这什么都重要！”

“哥，我好累啊……我想父皇……我好想母后……”

残落握着剑柄的手指节泛白，他一定要杀了那些人，一个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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