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言安静地为许子慕擦着头发，这张和凌枫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这张她看了三年的脸终究还是陌生的。

也罢，这其中的是非纠葛她也不关心了。这件事了结了，他们的这段婚姻也该走到尽头。

三年，这三年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三年，上了心的好像只有她自己。就这么结束吗，可是除了结束还有什么选择？

更多的时候，你拥有的不是选择权而是接受力。

许子慕的眼神穿过冷冰冰的监控器对上凌枫的双眸，许子慕嘴角勾起，“哥哥”两个字对着镜头另一端的人轻轻吐出。没有声音，却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挑衅。

凌枫迷了眼，坐直了身子，一言不发。

许子慕，或许这笔帐是应该算一算了。

许家······哈哈，既然你们自己找上门来就别乖我心狠手辣。

凌枫的手指轻巧地划过截肢的双腿，空荡荡的感觉让他有一丝挫败。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现在的他可算是明白了。

心中那一点点希翼也一点点消磨殆尽了。

许家，好，真好。

显示器幽幽的光映射在凌枫的脸上，戾气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