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情绪丝丝感染,我也带着缱绻笑意环顾四周枯黄山色,一路上倒也不难么难熬。
心中偷偷问自己,我爱他吗?自是不敢回答,他于我感动大于情愫,罢了!能有一个一心爱自己的人便足矣!希望这次自己没有错!能一直幸福下去!
两日两夜风雨兼程的颠簸,终于来到了熟悉的京都,繁华的青衣乌巷依旧,可早已物是人非。
经过熟悉的梨花弄堂,心中狠狠一颤,那颗翠绿葱笼的枫树已经妆成一树妖娆的血红,似簇簇燃烧的烈火。
而昔日的司空质子府,窗棂早已剥落了红漆,满园的翠色依旧泛着青色,丝毫不为秋风所改,正如院中的主人一般,永远清冷深沉。
茗儿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搂紧了我的身子,毕竟这里埋藏了太多旧日里的喜怒哀乐。
罢了!一切随风吧!如今有人与我携手便已足够!
衙役们将我们收押进天牢,中天牢可真不是人呆的!灰黑的老鼠成群,地面的湿气夹杂着霉味袭来,耳边的哭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那士兵战战兢兢的将我们关押在一个牢房内,放眼四周望去,一片银白色似白雪般晃入我的眼睛,竟然全都是明月教教徒。
这楚恨天要想击败明月教,关押这些人有何用?他们不过是被长生之道迷惑住的无知百姓!
思忖间,摇摇晃晃的来了一群人,一群黑色劲装的带刀侍卫拥簇着一位年过四旬的男子而来,那中年男子头戴乌纱镶玉帽,一袭宝蓝锦缎绣着祥云的朝服,手里拿着上朝时的笏板,一排八字胡须,眸中带着丝丝不屑。
"谁是沁香园老板!"他一口官腔喊道。
"回大人,奴才便是!"我一脸镇定道。
"带出来!"他冷冷瞥了我一眼道。
"这是大理寺办案的张大人!"一旁的小跟班解释道。
"见过张大人!"我给了茗儿一个放心的眼神出了牢门!
"就是你这大胆狂徒勾结明月教蛊惑百姓的?"他一脸冷然的挑眉道。
"大人明鉴!小人冤枉!那诗会本就是面向所有青年才俊的,谁也没想到半路来了明月教之人,一举得了头魁!在场所有百姓都可以作证!"我匆匆辩护道。
"哼!狡辩!看来不用刑你是不招!来人!"他扯着嗓子喊道。
看来我真是太天真了,以为来了京都便能还我公道,林素问阿!林素问!那么多历史你白学了!这些个昏庸之官哪懂得查案,巴不得草草结案完事!没有关系荫蔽只有被冤死。
"狗官!难得你想屈打成招吗?你就不怕皇上知道吗?"我暴跳如雷的怒吼着,跟他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大胆刁民竟敢冲撞本官!来人把他拿下!"他气的青筋暴怒,一把拍在青木案桌上,对着身侧铁卫吼道。
立刻一大群持剑守卫似乌云般合拢过来,手里的寒剑在烛火的反射下反着冷冷的幽光。
这么多人,而且我又没有带弓箭,只有怀里的一只麒麟匕首,硬拼的话不过是以卵击石,吃亏的还是我。
一个侍卫拿着剑狠狠刺向我,匆匆一个闪身凌厉的避开,四周的寒剑却似雨点一般袭来,根本防不胜防。
"等等!我有话要说!"狠狠对着那狗官喊道。
"停下来!"他一脸得意的挑眉。
"我如果死在这里,你怎么跟皇上交差?他可是对明月教深恶痛绝阿!好不容易抓到我,定是要在菜市口斩首示众,以此来以儆效尤!现在杀了我,以皇上的个性,大人恐怕难辞其咎阿!"我赶紧扯出一个理由敷衍,一般昏庸之官大都怕死。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要我留你一口气在便好交差了!"他勾唇斜笑,一脸的狠戾张扬道。
心中狠狠一颤,他这幅要扒了我皮的样子,我是知道古代的酷刑的,个个惨绝人寰!要是挨一下子非伤即残。
思忖间,双臂被人狠狠禁锢住,这群畜牲居然攻其不备。
"把他绑到木桩上!我倒是要看看吃它个几百鞭后,嘴巴会不会乖一点!"那狗官一脸幸灾乐祸道。
身边的侍卫立马押着我走向十字木桩。
几百鞭?抽完还有好肉吗?确定还会有气在?与其受这般折磨倒不如一剑杀了我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