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脑海回想着这一段对话。

自己这段时间，都有跟尉迟寒风在一起，身边却没有出现什么妖魔鬼怪，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身的痛苦，都转移到别人身了吗？

程小羽不傻，她知道不能凭借两个陌生女子的对话，断定了尉迟寒风为了袒护她而为非作歹的罪行，于是便站直了身子，对韩婴道：“家奶，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对吗？”

韩婴愣了一下。

村子里接二连三的丧事，她都没有出面。

并不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自己，那些人都来找过她，可惜她都没有答应出面。

韩婴笑了笑，“阿止，该吃饭了，到了晚，尉迟寒风又要来找你了。”

程小羽甩开她的手，“家奶一定是知道什么，却不肯对我说是吗？为什么跟了尉迟寒风这么久，我的身体反而越来越好，为什么我是阴时生人，身边出现的鬼魂也逐渐消失，家奶，是因为村子里的其他人，承担了我的痛苦，那些罪孽和苦痛，都加到他们身去了，对吗？”

程小羽不是多白莲花的人，可是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话。

那真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力。

这已经升到泯灭人性的地步了。

所以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韩婴叹了口气，道：“阿止，你还记得，在你读《冤魂集》之前，家奶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她说，不论以后发生什么，记住，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她要程小羽保护好自己。

可是，用其他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性命，这种作为，难道不会遭天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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