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哀嚎声，一声痛呼格外的明显。

高昂，带着浓烈的不甘，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在宣泄什么一样。

“放肆，竟敢对少主不敬。”一声刻板又显机械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男人一只手捂着脑袋看了过去，红着眼睛，一只手也被断了，嘴角的鲜血已经溢出，看起来有些凄然。

面前的这个黑衣人，毫无表情，一条刀疤从眉头直直蔓延到了鼻梁处，看起来凶狠非常。

他只觉得，刚刚被这人一脚踢的地方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对待。

那种感觉，像是被打碎骨头之后，又用笨重的工具，一下又一下地把肉沫里的骨头给挑出来一样。

他从来都没有被这么凶残对待过，一下子忍不住叫了出声，生理的泪水也差点夺眶而出。

更加让他害怕的是少年揭开眼睛看他的那一眼，冰冷而漠视，好像是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想踩踩，想捏死捏死。

他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深海海妖般魅惑的声音带了冰冷的调调，尾音还是有些轻轻挑高起来的，说出来的话却直接将人打入了地下十八层：“不用留活口。”

说完之后，直接戴了眼睛，目不斜视地离开。

只剩下那个男人，如同看着一件死物一样的看着他：“少主把你交给我了。”

他心大惊，下意识地寻找庇护，结果扭头一看，只看到了一地猩红的血水，在水泥路，小小的坑洼，蔓延开去，又汇集在一起。

没了眼睛，无力跌倒在地的人同时失去了声音，脸的痛苦看起来并不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