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血腥的场面，下方的天使却大都在笑着欣赏，似乎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嘴中一刻不停地吐露着心中的言语，言语飞扬仿佛被打落的血液侵染，透露着血的刺鼻味道。

灵使清晰地感受着羽肉分离的痛，体会着下方言语的伤，不只是外在的疼，还有原来的奢望在心中抽离的无言痕痛。外露的冰蓝色眼眸不再像从前一般明媚耀眼，随着挥洒撞击在脸颊的羽毛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去。脑子里空空荡荡，唯有痛感是那么清晰。

毛羽皆尽处净，大手又开始了折骨，让人心颤的碎骨声一次次响起，灵使的翼，羽毛尽无，点点血肉粘黏着骨头，此时翼骨寸寸断裂，因为附着筋肉而没有彻底的分离。

最后的最后，大手握住翼根一分一毫地外拉。不是给灵使一个痛的彻底，而是去让灵使细细品味这种去翼之痛，这种痛，深入骸骨……

终于，翼跟身体彻底分离，带下了背上的皮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行刑完毕，驱逐出天界！”

凌卫依附着鲜血的手解开了固定在刑架上的绳索，随后将灵使托起，飞行到罚殿的门口，将灵使扔了下去，没有翅膀的灵使会一直掉出天界的范围，不过掉到地上是死是活，他们就不管了。

只因为偷窃便判死刑，当然是说不过去的，他们立的不是死刑，虽然这般刑罚与死刑无异……

灵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掉下了罚殿，身子撞击着空中的云，但是却不会因此产生丝毫的停顿。

感受着熟悉的自由落体，灵使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永别…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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