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姓,所以妞妞可以叫我‘满天叔叔’,也可以叫‘薛满天叔叔’。”我耐心地解释着。
妞妞又眨了眨眼睛,然后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的样子,但转而又问:“那叔叔为什么姓‘薛’,而妞妞姓‘严’呢?”
“因为叔叔的爸爸姓‘薛’呀!就像妞妞的爸爸姓‘严’一样。”
我心中苦笑,看来得赶紧走了,要不然就被这个“十万个为什么”给缠上了。
可是突然,妞妞却“哇!”地一下放声大哭起来,泪珠像撒豆一样从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直往下掉。
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但马上又想到了什么,心想,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刘君君从一楼洗手间匆忙跑了出来,看着正在哭得伤心欲绝的妞妞,和愣在旁边的我,上前拉住妞妞的手问我:“薛满天,妞妞怎么回事?”
我大概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并说:“妞妞…妞妞可能是想爸爸了…”
刘君君听到我的话,娇躯一颤,眼睛也潮湿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冲我嚷道:“薛满天,你真多事,哪壶不开提哪壶…”然后拉起妞妞就气呼呼地走了。
我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默默捡起妞妞遗落的小汽车玩具,心想:这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我招谁惹谁了,难道天底下的女人,不管她多大年龄,都这么难惹难缠吗?
那么干脆把女人都分配到‘女儿国’,而男人再建一个‘男儿国’,大不了再挖一道‘子父’河,天下岂不从此无事?
可是我又怎么能怪妞妞呢?她还是个孩子,小孩子喜怒由心,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如果她像大人一样,也会审时度势,想哭的时候扮着笑脸,那这世界岂不是十分可怖!
我能怪刘君君吗?怎么能,怎么会,就像当年我从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对上她,我的心总软得像一团棉花。而今,仍然,我看着这个冲着我会豪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像妞妞一样“喜怒由心”的女人,我又怎么能生得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