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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谦仲本是闭目养神的,听见颜蘅这么一说也抬眼从车窗外瞥去,随后收回视线,看着颜蘅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解释道:“颖王殿下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皇上贬出中书来了国子监教学,诏书是今日下的。毕竟是皇子,虽是下贬,场面却也是要做足的。”
颜蘅这才了然。
颖王彻,京都百姓口中十分热议的一个人物,不说妇孺皆知,但在瓦舍勾栏中时常能够听到关于他的话题。
嘉佑帝第三子,皇后司徒氏独子,生来便是尊贵的天家之人。这便又牵扯到大乾当下的一个令人不解的事情,嘉佑帝在位二十七年,至今未立太子。
东宫空悬,若是嘉佑帝尚在壮年还暂且说得过去,可如今已至知天命之年。
嘉佑帝原本有六个儿子,如今却只剩下三个,晋王为长子,却偏偏非嫡子,乃是贵妃楚氏所出。颖王乃正统中宫嫡出,却似乎偏偏入不得皇帝的眼。
马车缓缓行驶,颜蘅看老头子一幅又要入定的模样,便随口问道:“大人,你说这嫡幼之序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果不其然,罗谦仲再次睁眼便没什么好口气,张口便骂:“你这兔崽子,怎么什么都好奇,天家的事情我们又如何能过问?有这时间多背背医经!”
颜蘅小声道,眼中有些小小的狡黠:“我这不就是稍微好奇了一下嘛……”
听到这嘟囔的声音,罗谦仲神色倒也缓和了些,又道:“这些嫡幼之见其实说到底也只是皇帝的一句话而已,他偏向谁那谁便能日后登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