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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衿刚说完坐下,二房的一大家子就到了。辛莫洛是第一次见到沈仲,沈仲的外貌却是让她一愣,本以为会跟大舅舅有几分相像,没想到却是这般的美貌。
沈仲长得眉如墨画,面若桃瓣,目若秋波,真真是英俊潇洒,*倜傥。怪不得沈仲有那么多的姨娘,不但是他*,也是有人爬*了。沈仲今日穿了深蓝色的长袍,头上束这镶红宝石的发冠,更是显得他相貌俊美。
辛莫洛很快回过神来走到沈仲面前行礼道:“二舅舅。”沈仲自是早知道辛莫洛了,今日早上陶氏,受了罚。回去把经摔的都摔了,贵重的容易碎的,她是不舍得,也不敢摔的。这些个物件没了是要自己添置的,公中是不会出银子的。陶氏一遍摔一遍骂,她是不敢骂老夫人的,只能骂辛莫洛了,什么破落户啊,穷酸样,最后连小践人都骂出来了。二房这边都知道辛莫洛把这个泼妇给得罪了。
沈仲看了她一眼,虽然陶氏受罚闹腾,他很不高兴,可是一个小女孩他又不能怎么样,淡淡的应了一下。
沈仲的所有姨娘都到了,辛莫洛虽说是破落户,可对外的身份还是嫡女,自然不需要给姨娘请安,但还是需要认认人的。
柳姨娘是小家碧玉型的,不算太美貌,穿的也只是普通的衣裙,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得*了。柳姨娘淡淡的道了句:“表小姐”辛莫洛也回了句:“柳姨娘”
曹姨娘是戏班子里出来的,自然是比柳姨娘美貌,那眉眼就跟画里画的似得。声音也好听,跟黄鹂鸟似得,对辛莫洛道:“表小姐长得可是漂亮呢。”辛莫洛淡淡的回到:“姨娘谬赞了。”
钱姨娘在这些个姨娘中长得最为出众,也是最受*的,又怀了身孕,沈仲如今对她言听计从。钱姨娘就更加嚣张跋扈了对辛莫洛道:“我如今怀着身孕,不能行礼了,要不就给表小姐行礼了。”这话一出刚才的两位姨娘尴尬了,姨娘见到嫡女是该行礼的,可她是表小姐,又是破落户,自然另当别论。可钱姨娘的身子还没显怀,月份不大是能行礼,刚才就给老夫人行礼了,她这样说,无非就是要柳姨娘和曹姨娘下不了台。辛莫洛也只能道句:“无妨的。”
还有位吴姨娘倒是一身的书卷气,自是淡漠的说了句:“表小姐。”辛莫洛回来句:“吴姨娘。”
府里的人算是都认识了,老夫人将辛莫洛叫道旁边,又说了一下辛莫洛的身份。大夫人苏氏走上前去道:“这是大舅母给的,可不要嫌弃。”说罢就将手腕上戴的玉镯子退了下来,戴到辛莫洛手腕上。辛莫洛微笑的回到:“谢大舅母。”
苏氏给了,陶氏自然是也得给的,陶氏身上戴的首饰,本就多不怕拿不出,只是她不想给。可老妇人和大家伙都在看着,没法子给了身上最便宜的东西,一个银簪子,辛莫洛也行礼谢过。
沈香怡看到大夫人给辛莫洛镯子,甚是眼红,那镯子的成色一看就知是上好的,偏偏给了那破落户,心里全是愤恨,又见自己母亲给了银簪子,心里很是不舍,一时间脸上就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一大家人坐下吃饭,本来姨娘是应该伺候主子用餐的,今日老夫人特许了坐下一起吃。饭桌上本就不该出声,如今大家各有心思都不愿出声,一顿饭草草的吃完,大家也都起身告退,各回各院了。
辛莫洛回到偏院,见时辰还早,拿出佛经抄写。过些日子就是,父母的百天祭日了,她想把抄好的佛经拿到寺庙去,超度父母的亡灵,还有府里无辜生命的亡灵。
翌日一大早,辛莫洛就被冻醒了,昨夜下了不少雨,气温又降低了。聊城的气候确实比京都冷很多,这还不到十月,已经的穿薄一点的棉衣了。辛莫洛昨夜总是被冷醒,可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是让墨竹给她填了一*被子。还不到用炭的时候,这些日子,她就只能忍着了。如今她的身份不能要求太多,府里的人本就瞧不上她,再闹出矫情的名声,就更不好了。
辛莫洛穿了昨日新做出的乳白色夹袄,苏氏知道聊城的气候比京都冷许多,特意让人连夜赶做了这件夹袄。穿了夹袄又披了厚披风,辛莫洛赶紧去主院给老夫人请安。
一进屋子老夫人就关切的问道:“昨夜睡得可好。”辛莫洛笑着道:“昨夜起来听雨了,以前没觉得,昨夜突然发现雨打树叶的声音很是好听呢。”她觉得老夫人可能看到她眼下的黑眼圈了,才这么问。她不能说实话让老夫人担忧,随便找了个理由。
大房的一家比她早到一步,沈子衿听辛莫洛这样说,信以为真,微笑的说:“表妹好雅兴。”
辛莫洛道:“哪有什么雅兴,就是听着好玩罢了。”
话音刚落,陶氏的一家子到了,却不见沈香怡。老夫人虽说不待见这个孙女,可也不能不问。“二小姐怎么没来。”陶氏道:“昨日到花园里闲逛可能受了风寒了,夜里又下起雨来,身子越发觉得冷了,今早又有些发热,都起不来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