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知道我了?”初夏愣愣地说。
严木晨收起脸上的笑,静静地说:“我是在一次雅集上认识他的,当时他主动过来与我打招呼,说他有一位小友在我任教的这所学校读书。”
“小友……”初夏喃喃地说,“他说我是他的小友?”
严木晨说:“我请他来教一节课,他一口应承下来,我在想,他这么爽快地答应,也许是因为你的缘故。”
“不可能,他讨厌我。”初夏声音低低的,语气却是异常坚定。
严木晨见状,转了话题道:“你的古琴是他教的?”
“是。”
“听说绍谨先生很少收学生,师徒之间讲究的是缘分,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和他之间没有误会,他早就不把我当徒弟看了。”初夏说着把那盒巧克力放到桌上,轻声道,“严老师,如果你以后遇到他,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还有,他送我的那把古琴你有空也替我还给他吧。”
严木晨听了初夏的话,忽地哧笑:“这么贵的古琴,我可不敢经手。”
“不过是一把琴而已。”
严木晨说:“绍谨先生是世界上顶级的斫琴大师,你这把琴的价值,我估计至少也得四五十万吧。”
“四……四五十万?”初夏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居然拿了人家几十万的东西没有还,还天天抱着到处乱跑。
“严老师,你想想办法,替我把那把琴还了吧。”初夏苦苦哀求,这么贵的一把琴抱在怀里,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这事我不干,要去你自己去。”严木晨一口回绝。
“我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严木晨闻言,抽出一张纸,写了一行字给她:“初夏,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