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抬头看到严木晨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她惊魂未定,双手使劲拍着胸口说:“严老师,你吓死人了。”
四处环视一下,原来这里是严木晨的办公室,房间空旷,只有他们两人。严木晨说:“初夏,这个星期怎么没去练琴?”
“我要去练跆拳道,没时间。”初夏低下头,有些心虚。
“跆拳道一星期才教两次……”严木晨说着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不来古琴社是不是害怕见到某人?”
吓!初夏惊得弹开几步,大声嚷嚷:“我才没有!难道我会怕他朱梦淮啊!”
初夏越是心虚,说话越是大声。
严木晨皱着眉头说:“咦,你和那家伙也闹别扭?不过女孩子也别发这么大的火,生气容易长皱纹,来,吃点巧克力消消火。”
严木晨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盒巧克力,初夏看到,也不推辞,打开盒子就吃,刚咬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劲。
赶紧看包装纸。
咦,这个巧克力……
“理查德?唐纳力的巧克力,严老师,原来你也喜欢吃这个?”
“这是朋友送的,你喜欢就多吃点。”
初夏低头看着巧克力球,喃喃自语般地说:“小时候,爸爸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一盒这种巧克力。”
后来,她家破产,她再也吃不到这种巧克力,而她最后一次吃到这种巧克力是在——
是在香绍谨的临水楼!
一次,她和香绍谨说起巧克力的事,隔了几天,临水楼就出现了好几盒这种巧克力……
门外传来敲门声,把初夏从遐思中拉了回来。一个女生探进半个身子说:“严老师,您有空吗?”
严木晨马上迎上去,笑眯眯地说:“苏卉卉,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