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只有那么一瞬的时间。

但足够了，足够他用最后一口气说出那一句话。

砰——

月读整个人完全化作血水，在叶云乐的面前成了一具白骨皑皑的尸体。

他那浸染了鲜血的紫袍早已经与血肉一起滑落在地。

他以骷髅的形态屹立在叶云乐的面前。

叶云乐一脸悲伤地看着月读，面上毫无惊恐之色，尘封的记忆仿佛得到了解锁一般，迅速地沾满叶云乐的脑海。

叶云乐的脑子异常清晰，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月读。

“……”

一共十二个字的一句话，月读艰难地说完，他的骷髅再也支撑不住，散落了一地。

他……再也不能开口了。

然而，叶云乐清楚地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功德金光却有一部分飞向月读的骷髅……

叶云乐缓缓地摊到在地，想要拾起月读的头骨，却发现场景变了。

樱花林，樱花瓣，血染的道路，月读的骷髅，都像土崩瓦解的幻境一般消失不见了。

叶云乐知道，随着月读的消逝，他所营造的梦境，也会崩毁。

再睁眼时，触目的是莲王府主屋的幔帐。

叶云乐猛然起身，只觉得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叶云乐知道，刚刚所看到的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