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场里那些靶子，毕竟都是死物，就算打成马蜂窝，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感觉。

可是现在不同……

站在面前的人，是上官睿……

关心妤连把枪举起来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要对着上官睿扣下扳机了。

她做不到……

“杀了他。”方建仁魔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关心妤摇头，脸色一片雪白，仿佛被抽光了全身的血液。

仿佛被烫到一般，松手。

手腕被狠狠地攥住，举起来——

冰冷的手枪，指着上官睿的胸膛。

“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想要自由的吗？那就开枪。”方建仁阴恻恻的声音，响在耳边。

除了机械般地摇头，关心妤再也无法，有其他的反应。

不。

她没办法，也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下得了手，对上官睿开枪。

如果非要一个人死，才能让一切落幕的话，不如就由她来结束这一切吧！

把方建仁一起拉着下地狱，就不用再受威胁了。

深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的恐惧，关心妤缓缓地握紧了手枪……

方建仁见状，满意地笑了，“对，就是这样，只要轻轻一扣，一切就结束了，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