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自有天相,几天过后,文清生龙活虎,并没有因为跌落山谷而烙下病根,一切又恢复到了童年时该有的天真与朝气,过上他无忧无虑快乐的童年。
文清出院的第一天,文父做了几道拿手好菜,西洋参煲鸡汤、秘制烧排骨、肥而不腻的红烧肉、一碟青莹透亮菜心儿,热汽腾腾端上餐桌上。文清看了食欲大增,这可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丰盛的一餐,欢喜道:“爸,今天的菜好丰盛啊!”文父微微笑道:“这可是爸专门为你这个小皇帝做的,你可要把它们全吃光呀。”文清得意的笑了笑,张开狮口狠狠地饱餐一顿。
小黑和它的几只小家伙围在餐桌边,眼睛定定地盯着文清,那样子像是在等主人打赏些吃的。之前从未正眼瞧过小黑一眼的文父,看了看小黑,挟起一块还未吃过的排骨丢到它跟前,说道:“吃吧,小黑真是条好狗。”小黑虎头虎脑一口把它叼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文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文清倍感惊讶,问道:“爸,你之前不是说过小黑是条煞狗吗?”文父显得有些难为情,道:“傻瓜,小黑不是煞狗,它是条好狗,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待它,知道吗?”文清听后欣喜若狂应道:“那当然啦。”
自从小黑领引众人把文清从腰栖谷救了出来之后,它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文父文母侍它胜似亲人。
这是一个鸟语花香,万物充满生机的早晨,文清和小老虎粘在一块,在村子里溜达着。
兄弟俩经过老玩童那间不起眼的破屋。唉!看看那扇勉强能遮挡屋子的木门,用的是几块小木板钉制而成,要是一个年青力壮的成年人,不费吹风之力一脚就能把它踢得粉身碎骨;就算是个未成年十来岁的小伙子多蹿几脚,也能把它踢散架,这门充其量是为了防止小猫小狗小鸡小鸭进出而做的。再看看那把全身布满锈斑的锁,估计原配的钥匙也是插不进去的了。
自从老玩童家的老水牛撞伤人之后,老玩童畏罪潜逃,从此,从未踏过自家大门半步。至于老玩童的现状,村里流传两种说法:“一是说他在外面饿死,露尸街头;另一种说法则是他在外面遇到贵人,得到贵人相助,成家立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真实的情况,村民并不得知,也不想知道,也许在他们心中,只要老玩童这个扫把星不再回到村里泱及无辜,就谢天谢地了。
小老虎走到老顽童屋前,悄悄对文清说道:“文弟,咱俩把门锁撬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文清不吭声,表情神游,估计是看到老玩童破旧不堪的屋子,睹物思情,回想起了当年怪叔叔逗他乐的情形。“文弟,有人来及时提个醒,可别让人发现了。”小老虎向来我行我素,没等文清回应,找来坚硬的石头,走到屋子门前,眼珠子向四周审视了一遍,发现没人之后,迅速举起石块对着门锁用尽全身力气砸去,“硼”的一声,锁断门开。整个过程,动作连惯利索,却像个专业的盗窃高手。
文清看到眼前这一幕,目瞪口呆,傻傻地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恍过神来,急中带乱,慌慌张张对小老虎说道:“虎哥,这锁我可没份撬哦,你自己看着办,我有事先走了。”文清边说边走。“喂,文弟,文弟。。。。。。”任凭小老虎把喉咙喊破,文清箭步如飞,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迅速离开了小老虎的作案现场。小老虎打开木门,掰弄了几下拦在门里的蜘蛛网,走进屋里一看,发现屋里连根毛也没有,叹了口气,之后灰溜溜走了出来;关上门,再用刚才那把砸坏的锁扣住,不注意看的话,根本不知那锁是坏的。
小老虎来到文清家里,看见此时的文清神情恍惚,正为刚才的事犯愁,说道:“文弟,说你胆小吧,你还不承认,这多大点事啊,看把你紧张成那样。”文清吞吞吐吐道:“虎哥,你,你。。。。。。把人家的锁给砸坏了。”小老虎大声喝道:“你什么时候有口吃了,我,我,我,怎么啦,没事的,你就别在那里瞎担心了。”文清欲言又止,小老虎接着道:“老玩童畏罪潜逃,他们的父母都是快要上西天的人了,哪还有闲工夫为了那把不值钱的锁找人索赔,再说了那破屋连根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