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文母一直揣摩着那两行字的含义,百思不得其解,想找文父和她一起研究,怎料却被文父训了一通:“我看你真是人头猪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你怎么就是不把我的话听进去呢?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每次家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首先想到的就是算命先生,花了那么多钱,结果还不是一样,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躲也躲不过。。。。。。”文母打断了文父的话,斥道:“呸呸呸,你懂什么呀。”文父不想和她争辩,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看报纸,因为他知道文母封建迷信的思想根深蒂固,她的这个坏毛病恐怕是永远也改变不了了,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又会到算命先生那里花他的血汗钱去了。
文母见文父对她不理不睬,只好拿着活神仙留给她的字条,独自坐在一旁像着了魔似的研究起来,寻思道:“畜害?生肖相冲?家里养有猪、鸡和狗,猪一天到晚关在猪栏里,就算它有本事伤人,也没本事出得了猪栏呀;鸡就不用说了,就算它会啄人,也伤不了人。。。。。。”文母排除了猪和鸡后,猛然想了家里的小黑。
小黑是文清家里的一条大黑狗,那是文清背着家人花尽他所有压岁钱买回来的。买回来的时候,文父当场傻眼了,另他难以置信:“自己那乖巧听话的儿子,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居然敢擅作主张,从大街上买了条狗回来。”文父当时彻底被激怒了,拍桌子,踢椅子,指着文清训道:“傻瓜,喜欢狗,你可以跟我说,让我给你买,你看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好狗煞狗都分不清,只要是条狗就往家里带,要是煞狗的话会给家里带来厄运,你这不是在造孽吗。。。。。。”文清被文父训得不敢吱声,就连呼吸都得惦量着,害怕稍有不甚,会被这个慈祥的父亲痛打一顿。
大人总是健忘,在此之前,文清不曾跟文父说了多少遍,然而文父都没有把它当回事,如果不是文清‘先斩后奏’,指望文父给他买,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当时文父表态,说小黑眼窝深陷,双目无神,尾尖且坚挺翘上天,简直就是要逆天了,一口咬定小黑不是条好狗,坚决要将它送给别人,文清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小黑得已留下来。也许经历了这些坷坷绊绊之后,小黑倒也通灵性,知道小主人的不容易,异常听话,和小主人的关系处得非常好。只要文清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它似乎都能猜出他的心思。
文母看了看趴在大门前的小黑,此时的它怀里正揣着三只可爱的小家伙,它们正在尽情地享受着妈妈甘甜的浮汁,寻思道:“不可能是小黑,小黑和文清最要好了,怎么会去伤害他呢?”
文母把所有家禽排除掉之后,把活神仙留给她的纸条捏成一团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话说自从小黑生了小狗仔之后,文清足不出户,天天呆在家里逗小狗玩,把小老虎这个多年来的好伙伴抛于脑后。这让小老虎很不快活,耐不住寂寞的小老虎只好隔三差五往文清家里跑,和文清一起逗它们玩。
小老虎向来诡点子多,看着三只可爱的小狗仔说道:“文弟,咱们给这几只小家伙取名字怎么样?”文清一一指着小狗仔对号入座,不假思索道:“它长得大点,叫它老大;这只叫老二;最小那只是母的,叫它三妹好了。”小老虎连连摇头道:“哎,太老土了。”思索片刻道:“老大长得英俊好看,叫它‘花无缺’;老二调皮活泼,叫它‘小鱼儿’,三妹就叫她‘小辣椒’,怎么样?”话音刚落,小狗仔们“汪汪”叫道,它们似乎对这些名字挺满意的。文清欢喜道:“好吧,就这么定。”边说边抓起花无缺,时儿给它挠痒痒,时儿拍下它的小脑门儿,时儿抱起它举高高,怎么高兴怎么来。相比之下小老虎则比他粗鲁多了,小老虎飞毛腿一出,小鱼儿准在地上打滚儿,没等它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它,甩几下,再来个降龙十八掌。文清看见了,慌忙劝道“虎哥,轻点。”小老虎若无其事道:“没事,小鱼儿被我炼就了金刚不坏之躯,刀枪不入。。。。。。”话刚说到一半,又把小鱼儿按倒在地,打它个过瘾。小辣椒则宠着,惯着,最粗鲁的动作也只是抚摸一下它,抱起来轻轻摇几下。
文清和小老虎沉浸在他们的小世界里,无忧无虑,玩得不亦乐乎。好景不长,小黑性情大变,每逢看见小老虎总吠个不停,任凭主人怎么劝它拍打它,也无济于事。事出有因,其中的古怪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