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愣愣地抱着幼年状态的白，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团。

之前的那些…是什么…？

明明没有那些记忆…为什么…会有一种亲身经历过的喜悦和痛苦…？

“主人。”小小的米团一样白亲昵地蹭着白月的手掌，声音依旧是传递到白月的意识海里，“主人，那些都是真的哦。”白微微扬起脑袋，圆圆的大眼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白月，“不过…主人似乎把那些都忘了呢。真是…让人很不爽啊…”

用这样小小一团的身子说出这样的话语真的不违和么…

白月听着他说的话，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冷。

“主人…”白轻轻摆动着身后的尾巴，唯一一条尾巴的尾尖处闪着幽幽的白光，“你忘却了前尘，你难道也忘掉了这个么？”那团白光渐渐放大，旋转着展开，呈现出一圈图腾。

红白两色的图腾。

图腾上，勾画着美丽的九尾天狐，九尾天狐狭长的眼微微眯着，像是在微笑。而另一边，一位少女正附身在他耳边巧笑嫣然。

“……”这是…之前的那个图腾么…？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白轻轻用舌舔了舔白月的手心，动物粗糙的舌苔让白月不由感到手心一麻，“主人，你记得那时候你和我说的话么？”他这样说，“你说，签订了契约，无论我到哪儿，你都可以找到我了。”他似乎笑了笑，声音轻轻的，“可是，你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啊。我想，签订了契约，无论你以后会不会抛弃我，丢下我，我都…”他加重了语气，“可以找到你了啊…”

“哪怕你喝了孟婆汤，入了往生池，忘却了前尘，开始了新生…”白一字一句地说着。

白月不由地用手抱紧了白的身躯，声音带着颤，“对不起…”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