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了不少。”傅泽下意识了这么一句。
我怀芸豆的时候最重。”鱼唯也下意识接了这么一句。
然后两个人各自沉默,心中都略过千丝万缕的难言情愫,身体的贴近也拉进了心脏的距离,却如何都拆不开那层微妙的隔阂,在朦胧夜色下,化作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
这是宁淑无法理解的。
她只是一个人快步走在前面,生闷气。
终于又走了几百米,总算看到了灯火,且不是一两盏,鱼唯很高兴:看來前面有个村子。”
赶紧走吧,我的腿都快断了。”宁淑,又饿又累。”
鱼唯知道自己霸占傅泽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能太贪,于是要求下來:让我自己走好吗?”
不差这点路。”傅泽。
万一宁淑趁你不备,掐死我怎么办?”
她已洗心革面。”
你真好骗……”鱼唯低喃了这么一句,便是默默的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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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灯火阑珊的村子类似渔港村,村户寥寥,自给自足,有着与世隔绝的原始和淳朴。
傅泽也终于借到了电话,但是距离救援车赶到,起码得等上好久。
借电话的主人家热情地邀请三人吃饭,原本想要推脱的三人,在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后,也终于卸下了矜持,抵不住肚子咕噜噜乱叫。
宁淑像个饿疯了的婆娘,完全沒了平日里的端庄,大馒头一吃就是两三个。
鱼唯却沒什么胃口,膝盖隐隐作痛,怎么搁着都不舒服。
带了止痛药吗?”傅泽问。
鱼唯摇头:不能依赖那个药,原本沒这么疼的,今天路走得太多。”
这样还非要自己走?”傅泽怨念了一句,在她碗里夹了些清淡的蔬菜,再疼也要吃点,否则连疼的力气都沒有了。”
鱼唯满目沮丧,看了眼宁淑,叹道:毛豆下落不明,他亲娘居然还这么好胃口。”
宁淑听到了这话,却只顾着吃,沒有辩解。
鱼唯放下了碗,仍是咽不下去:我们大人在这深夜的乡下也感到绝望无助,何况是那么个孩,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现在的处境吗?”这句话是在问宁淑,鱼唯希望看到回心转意的宁淑,否则即便找回了毛豆,也是堪堪将他往火坑里推。
我就不明白了,就算他喊你一声妈那也是干妈,他的死活值得你这么操心吗?”宁淑反问,像我这种已经死过不止一两次的人來,亲情、儿子、丈夫,沒有你们这群凡夫俗子看得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