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时间喜欢与人开些玩笑,可大可小,或悲或喜,有遗憾终生,有柳暗花明,人人如此,谁都逃不了。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脩也不例外,他从未曾想过自己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上天跟他开了个意料之外的玩笑,当自己明白内心情感时,人去楼空,一切都追悔莫及。
事情的起因,要从救护车即将到达医院说起。
在剧烈疼痛的促使下,我终于有短暂时间恢复意识,趁着这迷糊的清醒,我拉着老大的手,忏悔地说:“二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自己的……”声音很轻,老大凑近细听也理不出完整的意思,只有那声二哥唤进了人心。
“雪儿,马上就到医院了——”老三握着我的手焦心。
老三的哭腔震醒了我潜意识里的警觉,我努力挣扎于迷离和现实中,让脑袋能正常工作,不被迷悬控制。
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睑,我扯了一道僵硬的笑容,“我想回家——”这四个字清晰地落在几人耳中。
老大皱眉,别开了脸,沉默应对。
老三看向医生与护士,见他们摇头反对后方松了口气。
大家的反应我不用猜就摸得一清二楚,毕竟我身体羸弱,这大面积的擦伤容易造成感染,会进一步恶化,造成器官病变。
“雪儿,我们处理好伤口后就回家——”不忍我失落的强装镇定,老三替我擦掉额头冒出的冷汗。
因为俯身躺着,长时间的*睡姿,让我的右手毫无知觉,努力抓握都好似无可撼动,其实我的手指还是有规律的来回波动。
看出我的不适,老三问医生可不可以调整我的睡姿,却被医生驳回,刚消毒擦药的背部如果触碰救护车病*,不仅会抹掉药膏,而且会造成刺痛,使疼痛过度的感官迅速回拢。
未来时,随车的医生护士怎么也想不到仅仅因为跌倒磨擦会造成如此惊人的伤口,身穿的外套由于跟奥凸的山壁直接接触,脏乱破败,打底衫虽然完好,但是挡不住原本雪白的玉背整个红中带黑,遍布的点点擦伤。
在上救护车做第一手急救措施时,医生就推测过一个合理的解释,自身的肤质基因,极有可能造成这样强烈的视觉差异,眼见未必属实,看着厉害,不一定伤的重,依照经验,这擦伤不碍事,不过一切都要看检查结果。
经过医院的全面检查及专家会诊,最终结果显示,轻微脑震荡、右脚软组织挫伤及背部皮肤大面积擦伤……心脏问题没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