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皇宫。
“属下该死!”
昏暗的光线,衬得那背身而站的男子,莫名的有些阴暗,黑衣人忐忑的看着面前的主子,地上那早已断气的同伴,随时提醒着自己,也许下一刻,他就是自己的样子。
“主子,属下明明快要得手的,只是突然冒出来个白衣男子,破坏了属下的任务。还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闻言,那一直沉默的背影缓缓的转过了身,声音里透着无限冷意,“哦?说来听听。”
“主子,那白衣人就是上次在树林里救了五殿下的人,李统领,就是死在了他的手里。那白衣男子不知使得什么功法,诡异莫测,属下等....属下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被称为主子的男人静静的摩擦着手中的茶杯,挡在阴影下的脸有些看不清楚,过了许久,才从空气中 传来那男子冰冷的声音,“再派人跟着他们,找到合适的机会,把那白衣人除掉。”
“是!属下遵命。”
异日。
允搠下楼时,那抹白色的身影早就已经在等候了。
纤细的手指,一如既往的握着一只青瓷酒杯,轻缀着。
见允搠下楼,露出了温润的笑纹,阳光的衬托下,险些晃了允搠的眼。
不知为何,从昨夜开始,允搠就觉得自己怪怪的,尤其是看到苏璃的时候,胸口上,像是有只小鹿一样,活蹦乱跳的不知疲累。
苏璃象征性的向对面的允搠做了个举杯的动作,然后一饮而尽,样子是道不出的**不羁。允搠被她的动作弄得皱起了俊朗的眉毛,浅声道,“这么一大早便饮酒,怕是伤身的紧。”
而对面的人却是不以为意的笑笑道,“习惯了,这饭可以不吃,但是酒可不能离手。”
“难道苏兄的妻子都不管不顾的吗?”问了这句话之后,允搠自己都有些不解,自己怎么突然关心起苏兄有无家室了?
苏璃挑眉,眸子里流过一抹戏谑“妻子?允兄在开什么玩笑,之前不也是提过吗,在下闲云野鹤惯了,有哪家姑娘愿意跟着在下居无定所的流浪呢。”
不知为何,听到苏璃并无家室的时候,允搠心中竟有些窃喜。“苏兄这般潇洒倜傥的人物,是俗人不懂的欣赏罢了。”
“哦?这么说来,允兄定是个不俗之人啊。”
看着允搠呆滞的样子,苏璃忍不住扩大了嘴角,没事逗一逗眼前的男人,也挺有趣的。
“咳咳,还是少喝些酒吧。”
“怕是戒不掉咯。”说罢,仰首又是一杯下肚。确实,苏璃在现代的时候,就特别喜欢饮酒,并不是因为他想买醉。淡淡的苦涩缠杂着些许甜腻,划过喉咙的时候,才能感觉得到一丝暖意。久而久之的,饮酒,成了她的一种习惯,品酒,成了她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古代的酒不比现代的花样多,但是这里的酒却是很合自己的胃口,清冽,醇厚。
“允兄要不要来一杯,是上好的竹叶青。”
允搠看着眼前举杯的男子,虽然仍是在笑,眼里的温润不减,但却仍是给他一种孤独哀伤的错觉。鬼使神差般的接过了酒杯。
一饮而尽,心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种感觉让允搠有些犹豫。
“允兄,这里离卧龙山还有多远。”苏璃问道。
允搠放下手中的酒杯,隐去心头那股陌生的感觉,正色道,“不出半日,便可到达。”
“那用完早膳,便出发吧。”
铸剑山庄,铸剑大会,也许,那个时候,便能遇到那些人吧,那些曾经百般陷害羞辱过白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