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可知,这锦姮琬夫人犯了什么错?”未等我们多想,香茹轻笑了声,缓缓走向我们说道:“她原本是先帝**妾,可为人处事不知轻重,仗着自己得**,得罪了不少人。这宫里头的人,可不是所有都会忍气吞声。想必之后的事各位都应该心知肚明,所以最后锦夫人才落得在审庭老死这个下场。”
许是觉着香茹的模样有些吓人,绵绵紧紧抓住我的衣袖,低声对我道:“玥璃姐,这里有点奇怪呢,要不我们走吧?”
看着绵绵紧张的样子,我才发觉周围的女子中,除了芙苒,其他的皆是面露惊慌或害怕。现下我也明了,为何香茹要将我们带到这地方。
香茹,或者说是江嫚华,更或是江嫚华身后之人很是厉害。利用大多数女子都害怕的事来对我们进行威慑。也暗暗地提醒我们,在宫里头做人要安分收敛,待人处事也应谦逊友善,同时,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我猜不透,这人到底是在帮我们,还是在威胁我们。可是经香茹这般提醒,想必这些女子多少也会收敛小姐脾气,以免惹事生非。我想,既然这人费心思经香茹来警醒我们,那么这人应是帮我们的。
突又一阵狂风大作,我抬头,只见头顶满是乌云密布,现风又停了,是快要下雨的样子。我便看着香茹,道:“看这天快要下雨的模样,香茹,不如让大家先去躲躲雨罢。”
香茹也知若我们其中有人淋雨染上风寒,是她担当不起的。就领着我们进入这碎庭东侧里走的厢房,抬头只见题匾,名曰云微斋。
本以为这个厢房应是应和“云微”这个名号。可出乎意料,这云微斋很是冷清,仅有一个会客的厅堂和一个寝房。厅堂里的大圆桌上布满灰尘,周围的椅子也已腐朽。而寝房里头的**也爬满了蛀木的虫子。
看到那些虫子在不停地爬动,有几个女子开始叫喊,被几只虫子吓得花容失色。我摇了摇头,看来,这几个女子,在这宫里将很是难过了。
我正走进寝房,绵绵一把扯住我,脸色发白地说道:“玥璃姐,别进去,里头有很多虫呢。”她边说,边装作大胆地进入寝房,想将我拉出寝房。我摇了摇头,说:“绵绵,你先出去吧。”说罢,我把她推了出去。
“可,不知这些虫子会不会咬人呢。玥璃姐,你就出来吧。”绵绵依旧不依不饶。看到她又担心又害怕的模样,心里有些感动,说:“放心吧,这种虫子不会咬人。它们只会蛀木头呢。”
见我如此笃定,绵绵也知拗不过我,说:“那好吧,玥璃姐还是要小心些,若是遇着什么事,就大声地叫,知道么?”
我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向窗台。不管窗后头有什么,我依旧打开窗。因为,我想知道这窗户后头的,是什么样的景色。
果然,不出所料,这窗后头,是另一片景色。风平浪静如练的湖面,看来还未受欲来的大风雨影响。湖的中央,有一立在水上的亭子,牌匾上写的是,冰绡亭。
“这个湖,曰冰绡湖。玥璃,你可知,这云微斋后头,有一片湖和林子。林子后头,就是淡雨园。”忽地,身后传来芙苒的声音。我转过身子,看着她,心知她同我一样,也很是喜欢这个窗后头的风景。
我们都在静静地看着冰绡湖,似是不忍心扰乱平静的湖面,尽享受这难得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