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陌箐的话委婉动听，却字字如珠，敲打在众人的心里，荡起一阵巨大的涟漪……

是啊，她们容颜已衰，即便是秋菊和牡丹这两个年纪轻，容貌姣好的姑娘，想要在楼里光芒绽放也是难上加难，她们若真有那么抢手，柳月楼的妈妈也不会赶他们出来了。

秋菊摩擦着自己的脸颊，眸中闪过不甘，她自认为是众姐妹中最出姿色的一个，可哪有怎样？她站在如今的万花楼里，只能算姿色平平，毫不起眼的女子罢了，再来她性子急，不懂得讨好那些男人，常常吃哑巴亏。

莦红叹了口气：“陌箐说的对，对于烟花女子来说，我们现在这样只能算残花败柳了”

即便心知肚明，说出来也是一阵凄苦，他们做这一行的容颜看的比命还重要，少了好的皮囊谈何东山再起？

众人不说话了，纷纷落泪，摸着自己的脸颊自艾自怜，她们自然知道人都有容颜衰老的时候，也没少攒下私房钱，可曾想发生那么多事，现在温饱都成问题，那有余钱去买胭脂水粉打扮自己？

“不过，也不能说没有可能”婳陌箐唇角轻轻一勾，眼中的从容不迫中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忽略的闪耀光芒与毒辣。

即便是已毁的容颜，这般冷静、狂傲、自信，一分一毫都拿捏到位，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

“你，你说什么？”众人一愣，带着疑惑和震惊。

“我说，想要东山再起不是不可能，就要看你们是否有那个心”

端起桌上的茶碗，婳陌箐淡淡的说道，语气委婉，倒叫众人心跳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