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再次打开，满面酡红的服务员再次飘进。

二人同时静默，温寒山低头吃饭，齐非坐正了继续望向窗外。

气氛有些诡异，服务员几次将“秋菠”暗送，但这回俊美如太阳神的齐经理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一个。服务员泄了气，嘟着嘴怏怏离去。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从齐非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望见大厅一角。那里，曾是他和寒山最爱坐的位置，而今坐着一个有趣的人……

“怎么不吃？”淡淡的语声拉回了他的视线，齐非瞪眼，拾起筷子戳上一根娃娃菜。

嫩嫩的，下段玉白，上段轻黄，咬进嘴里，汁甜清香，像那张娃娃脸的味道。咕咕，小白菜儿？地里儿黄？

“你能不能——”对面，温寒山耸了眉：“别对着一棵菜笑得那么欠？”

“咳、咳咳……”

要死！

齐非痛苦的伸手去抓水杯，却见某人狼心狗肺的搬着椅子往后挪了挪。

“你！嗯，嗯！”吞下一口水，齐非含泪无言的指控某人。

“你今天很奇怪。”温寒山面色不变，笑意依旧清浅：“推了cici美女的饭局来找我吃饭，还点了这道完全配不上你高雅品位的浓汤娃娃菜。最离谱的，你还居然边吃边笑……”

“stop，stop，ok？”竖起两手作投降状，齐非终于缓过了气。

“我不去跟cici吃饭是因为我是测试部经理而不是公关部经理。我点这道娃娃菜是因为我荤的吃腻了突然想换换口味。我笑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可笑的事。”

双手一摊，寒山表示有点兴趣愿闻其详。

“你的bi系统，被我手下新进的菜鸟找出了bug。”拿起纸巾擦了擦嘴，齐非笑了，很得意，自为扳回一城。

能在他温寒山亲自研发的系统中找出bug，历年来，仅此一人，一次，一项纪录。

寒山沉眉，肃了面容：“我知道，在更改了第三参数后，进行海量查询时有可能会出现死循环。”

“你也发现了？！”惊讶，齐非肃了脸。

“出差时发现的，已经通知产品发行部推迟发行了！”起身，温寒山捞过一旁的大衣边穿边道：“当初已觉得有问题，但因为时间紧没有亲自做测试。趁这次出差有时间做了一下，结果……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你那个手下很有耐心，也很有毅力。”

“那当然！”笑容恢复，桃花目中精光流闪：“不过你也不简单，白天开会连轴转，晚上还要花时间搞测试，真不愧是铁人中的狂人！对了，想认识那位很有耐心和毅力的菜鸟吗？”

“有机会吧！” 收好文件，寒山走向门口：“把他的测试资料send给我，我想做一下比对。”

“喂，你就一点不好奇？！”不死心，齐非一把拽住温寒山的胳膊，起身将他强行拖到玻璃墙边：“看，巧的很，她就坐在咱们曾经的宝座上。”

无语，寒山不得不捧场接受齐非的“献宝”。

“就是那个，看到没？女的！”齐非狠狠戳着玻璃，寒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