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湄回到她的半山豪宅时已经是晚上了。
落寞地推开大门的铁门,迎接她的却不是往日的黑暗。那不属于这栋别墅的耀眼的灯光晃得她眼睛疼,整个人不适应地往后退了几步。
司徒寒是怎么了,平时来这也不见他如此高调啊。
皱着眉缓缓将门推开,却见满室黑压压的黑人保镖驻守在玄关处,见她进门,十几只眼睛齐齐看向她。秦湄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可当眼角瞥见客厅里端坐的冷面男人时,没来由的,先前的惊吓已然褪去,脸色很快恢复了过往的清冷。
“秦小姐,总裁等候多时了。”司徒青在玄关口站定,恭敬有礼的话里带着对她迟迟未归的不满与无声控诉。
“知道了。”她道,换上鞋跟着他走了进去。
客厅里,男人端坐在主位沙发上,见她来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再无其他。
秦湄理了理内心复杂的情绪尽量恭敬地叫了声,“司徒先生。”
男人漠然地忘了她一眼,指着坐在右边的白衣男人说道:“这位是言诤,你的医生。”
秦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熟悉的脸瞬间映入眼帘。她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秦小姐您好,我叫言诤,未来几个月就是你的责任医生了。”男人噙着笑朝她伸出手,眼底分外柔和,让她内心急速涌动的不安稍稍平缓。
秦湄尽可能地稳定好自己的心绪,亦伸出手与他相握,“有劳言医生了。”说完,默默地将手收回,复又垂首站定,等着司徒寒发话。
言诤也不恼,视线在她与面无表情的司徒寒之间来回,而后意味不明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