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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爱的回旋

“当丽兹穿着李缜为她订做的旗袍时,丽兹几乎无法相信镜中人就是自己,丽兹挽了一个中国发髻,丽兹的身材比起很多英国女人来娇美许多,旗袍在丽兹身上居然绽放出东方女子才有的神韵,一抹灯笼花让丽兹像开在春天里的奇迹!丽兹笑得给外灿烂,李缜一把抱起丽兹,像抱着他的整个梦想,李缜万里迢迢从中国跨越到英国,不为其他似乎就是单单为了一个丽兹!李缜抬起丽兹的脸,开始吻她,当李缜的唇接触到丽兹带有唇蜜的唇时,李缜几乎昏厥,丽兹更是瘫软入李缜的怀里‘丽兹,我的丽兹’李缜低喃着,紧紧的抱着丽兹,让她和他连成一体,李缜拉起丽兹的手,开始吻丽兹的指尖,每一根指尖触碰到李缜的唇瓣,丽兹的心就开始飞跃,几乎像荡着秋千。”

“丽兹伏在李缜的胸口‘李缜,我好喜欢’李缜抚摸着丽兹优美的弧线,他的呼吸有些不均匀‘丽兹,我更喜欢,我的丽兹’李缜捧起丽兹的脸,李缜的额头低着丽兹的额头‘丽兹,我的丽兹,我们结婚吧!’李缜乌黑的眼睛映衬着丽兹绿色的眼睛,像春天里的葡萄,熠熠生辉!丽兹抬手挽着李缜的脖子,动情的回答‘我答应,李缜你去跟父亲说,在我生日那天我们就结婚吧!’李缜把丽兹压在胸口,他们甚至容不得彼此有一点缝隙。”

颜入画看着欧阳汀,这是灯影的由来,一个最纯美的由来,爱情本就应该这样美好,可颜入画知道灯影不光光是爱,还有思恋,她从橱窗里第一眼看见灯影时就知道,那种思恋即使在仿制品上依然不可忽视。

“丽兹病倒了,当李缜看到丽兹苍白的面容时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丽兹刚刚答应他的求婚,丽兹那么健康,那么活泼,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李缜隔着玻璃看着病**上的丽兹,李缜的心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李缜跌倒在病房外,李缜的生命力似乎也在慢慢流失。”

“神父看着病房里的女儿,又看了看神智几乎昏迷的李缜,神父将李缜扶起来,口中尽是悲凉‘孩子请原谅一个做父亲的自私!’李缜抬头看着神父,李缜不明白神父的意思。‘丽兹有家族遗传病活不过二十,我周游了大半个地球,曾经为了丽兹的母亲,而后为了丽兹,万分之一的病症恰巧她们都遇到了。我遇到丽兹母亲时,丽兹母亲才15岁,我用中国的丝绸骗取了丽兹母亲的好感,我在两年时间里为她酿成了爱的城堡,丽兹母亲嫁我时17岁,那么健康,那么美丽,就跟健康的丽兹一模一样,18岁她生下丽兹,那是我从未曾有过的满足,可19岁丽兹母亲遇到了生命的砍,我遇到鲁索时不是在去中国的船上,是一次偶然的船舶搁浅,鲁索的确为我献出了生命,但我那时不知道鲁索的岛与我还有更直接的联系。丽兹母亲病倒后,我特地去寻找鲁索的岛,希望挽救我的妻子,可失败了,20岁我成了鳏夫,丽兹失去了母亲。丽兹母亲曾经拉着我的手说‘如果在她20岁的生命里程里,没有我,她会遗憾,会怨恨,可因为有了我,她只想感恩!’,丽兹也病了,我同样无能为力,可在这个孤独的年月里,我碰到了你,我想起了丽兹母亲最后的话,我想让丽兹也活得没有遗憾。所以你下船后,我派掮夫引你去了丽兹常去公园对面的酒店,我希望在那里你能与丽兹相遇相爱,当丽兹吸引了你时,我又故意撞了你,让你光明正大的可以和丽兹独处,对不起,孩子我不该让你受这份苦!’神父抓着李缜的手,泪水涌在神父的脸上,那是一种自责,一种心痛。”

“李缜反握住神父的手,他觉得头部眩晕,丽兹,她的丽兹要离去了,无力换回。李缜攀附着神父的手臂‘不,父亲,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丽兹她将永远是我的妻子,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和丽兹相遇,不是丽兹幸运,是我的幸运,如果不遇见丽兹,我即使活到100岁我依然会遗憾,会浑浑噩噩,会不懂情为何物,但有了丽兹,我有了一切。’李缜转头看着病**上的丽兹,没有遇到丽兹,李缜依然会有爱人,但不会这般动容,也许李缜还会娶妻,可心里却只有一个丽兹,再无他人!”

“丽兹葬礼那天,天空下着细雨,墓碑是小巧的汉白玉,那是李缜亲自雕刻的,丽兹下葬时,李缜将一把木梳折成两半,一半插入丽兹的浓密的秀发里,丽兹是他妻,会在远方等他,也许还要等好多年,但李缜知道丽兹会一直一直等他。李缜没有将那件定情的旗袍埋葬,李缜给旗袍取名‘灯影’,留给了神父,‘灯影’属于人间最纯粹的爱!”

“李父发了无数电报,无数信函让李缜回家,可李缜离不开丽兹,他长期逗留在丽兹的坟前,为丽兹种灯笼花,李缜看着汉白玉上丽兹的倩影,每一日都度日如年!神父走到丽兹墓前,往墓上撒了点甘露,对着丽兹也对着李缜说道‘孩子,曾经在我还是水手时,我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持续多久,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习惯了游荡,习惯了居住在廉价旅店里,每日换做不同的女人,她们庸俗的脂粉味曾经是我最好的安眠剂。可当我遇到丽兹母亲时,一切都不一样了,时至今日我依然能够准确描绘除丽兹母亲的身影,曾经在失去她的那一瞬间,我真想跟随而去,但有丽兹我就活了过来!’神父脸上荡着安详的笑容,神父的手搭在李缜肩上,似乎要将力量传递给李缜‘孩子,你和丽兹相处时间太短,还有太多来不及,但其实也准备了很多,你们相爱就够了!孩子,回家吧!我盼望丽兹回家,你父亲也盼望你回家!’李缜抬头看着神父,透过神父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也似乎看到了丽兹的身影就在旁边,李缜抚摸着丽兹长眠的地方,李缜回国了!”

“当李父看到李缜时,李父几乎垮掉,归国后的李缜少了当初的年少轻狂,现在的李缜似乎背负着浓重的思恋,李缜抱着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亲手做的旗袍,他知道父亲的心愿是让李缜好好经营旗袍店,可李缜知道,他再也做不出旗袍了!‘父亲,你原谅我吧!我想去当水手,去一个岛上!’李父抚摸着李缜消瘦的容貌,心中已然百感交集,李父现在只要李缜活着‘去吧!我的儿子’一向治家严谨的李父第一次在李缜面前流泪。李缜再次搭上船,他无数次的上岸,无数次的寻求,他要找到可以救治夺取丽兹疾病的良药,他要找到鲁索的岛,神父曾经误闯过,多年后才知道岛的价值,却怎么也回不去了!神父老了,但李缜还年轻,李缜要在丽兹的伴随下,永远走下去!”

“神父后来没有得到过李缜的消息,但每次隔着玻璃看着‘灯影’,神父就能猜度到李缜在风雨飘回中怎样思恋着丽兹,又怎么执着的追求。可神父越来越老,他膝下已无儿女,在神父弥留之际,神父将旗袍送给了一家画廊的主人,那里有一个女孩的笑容像极了丽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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