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太吃惊了,没想到我真的能听到了,太棒了!”
“然然怎么突然能看见鬼了?”
“几年前得了水痘,好了就能看见了。”
“这样也挺好的,就是怕你这能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没关系的,到时再说嘛。姥姥,以后我经常来找你吧。”
“那不行!”她很严厉地打断我“你这一来一往爬山,不安全。”
“啊,不会的。”
见她不说话,我再接再厉:“姥姥,我想你嘛~”
“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
我要哭了,眼前闪过无生的脸。
“然然,你也不是小孩了,姥姥死了就是死了,你说的'家'不是家,懂吗?”她看了眼正在拔草的爷爷。
“姥姥,你太狠心了!”
“不懂事啊你,姥姥现在不说是活人,跟活人呆久了会让我魂飞魄散的。”
“嗯?”
“姥姥怎么可能会骗你呢?各人有各人的命,鬼也有鬼的归宿,不要强求。”
我不是很懂这句话,但知道了不能勉强姥姥。话虽如此,之后几年的清明节我都会找姥姥聊天,而无生则待在旁边时不时也插上几句。
离开后山之后,我跑回了房间,对着透明的空气,轻道:“我现在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快出来吧。”
几团红色的粘稠物马上出现在我面前,急切地问我:“真的能听见吗?”
“真的。”
“那你是鬼,你是吊死鬼。”
“你他妈才是鬼呢!”
“你真的听得见了!”
“你真的听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