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你这人挺矫情的。”汤汤冷冷地说。
“嗯?”麦尔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
汤汤用食指和拇指提了了提麦尔左手上的白色**手腕套。“大热天的还带这个。”满脸的鄙视。
麦尔不回答,微笑着掀起**的边,露出左手的手背——一块疤痕有点怵目惊心的感觉。
汤汤尴尬极了,收起刚才挑衅的目光,侧过脸去:“怎么弄得?”
“小时候让蜡烛烫的。”麦尔一般不愿意露出自己的疤痕。
“手腕套漂亮。哪里买的?”
“我妈缝的。一件冲动下买的**衣。妈妈用一个袖子做了四个。你喜欢?”
汤汤看着麦尔笑了。
“给。”麦尔手上套一个,衣兜会藏一个,这样脏了随时可换。
汤汤也不客气,接过戴到了左手。高举着自己的手在灯光下欣赏着,“我的手指像我的人一样——胖乎乎,你的呢——细细长长。还是你戴着好看。我戴了还真是矫情了。”汤汤取下**套还给麦尔,还自嘲起来。
就这样,麦尔结交了这个好朋友,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汤汤大大咧咧,爽直。她一直都上晚班,理由是早上起不来,其实想躲避自己的老妈。更重要的是汤汤暗恋着老大,却一直不敢表白。这是麦尔后来才得知的。麦尔喜欢这个高中没有毕业的闺蜜,她的性格又恰好和自己的娴静互补。
……
“啊!你不早说!”汤汤几乎要从**上跳起来。
“嘘嘘!别把我妈吵醒了!”麦尔大力将汤汤按回枕头。“就不该告诉你!”
“有钱人就是混蛋。揩我的麦尔的油。当时就该扇他。”汤汤努力压低声音表示自己的愤慨。
“算了。哎,人家妈妈也道歉了。误会。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真是吃了哑巴亏啦!下次遇上,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千万别!不说人家有钱有势,我们拿他们有什么办法?单说他们要是一生气说我讹诈,那咋办?要是他们的宝宝来幼儿园退学了,那徐园长不得退呀。啊呀,算了。”想想就是后果严重呐。
“你说他们家的房子很大吗?”
“嗯,大呀,我们这房子给他们做厕所恐怕还嫌小吧……还有很大的花园,有游泳池……我也没有看仔细呢。”
“哇……”
灯灭了,屋内余下台式电扇的转动声。夜色深深地拥住这俩姑娘,一股轻柔地风从窗口吹进来,抚着她俩进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