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嫤画久久没有回答,景慕年才开口,“不管他说什么,都别听,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乖巧地应着,“嗯。”
“嫤儿这样就很好,没有必要变得强大,没有必要承担起风家……”
景慕年低柔的话一直在耳边响起,让她感到安心。
她合着眼睛,很快就舒适地睡了过去。
眼睛红肿,翘挺的鼻子也微红,恐怕是哭累了。
他动作轻柔,将怀里的人放在**上,在盖上被子。
薄唇贴在她眼眸上许久。
如果可以,他想将这个柔柔弱弱的人一直带在身上,一步不离……
半晌后,男人才恋恋不舍收回手,走出了房间。
景氏里一片人心惶惶。
听说人事部的张晓林被叫到了总裁办公室,回来后,整个人都傻了一样,抱着箱子就走了。
旁边的同事能够看到她眼里的惊惧,但是无论怎么问,她都只是摇头,眼泪哗啦哗啦地流。
所以,就有传言,她**景少不成,反而被革职了!
也有说,她得罪了少夫人,被景少惩罚了。
毕竟刚才办公室里传来的惊叫声,还让人心惊胆战!
总裁办公室里。
景慕年操纵着风嫤画的电脑,边上,汤尼向他汇报着什么。
“景少,对风氏珠宝集团的暗中收购恐怕已经被风老察觉了,最近进程有些缓慢……”
自然是知道了,否则不会这么着急。
景慕年看着电脑屏幕上闪过的照片,面色沉郁,眼底的暴戾,没有丝毫掩藏。
汤尼一楞,当初建立环景集团,遇到无数困难,也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情绪。
“你继续跟进,不急。”景慕年吐出一句话,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汤尼走后,他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幽昧的眼眸,像极了暴怒了野狼,不同的是,他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自己的伤疤,一而再再而三被揭开……
那种感觉,叫嗜血。
风嫤画醒来,就对上一张小小的脸。
“麻麻,你醒了……”小镜子趴在**边,依旧看着她。
“小镜子,你回来了……”
风嫤画坐起来,眼睛涩涩的,嗓子也有些不舒服。
小镜子爬到她身上,她就伸手抱住了他。
“小镜子怎么了?”
“麻麻刚才睡觉的时候哭了……”小镜子认真地指着她得眼角。
风嫤画摸了摸,皮肤紧紧的,像是泪干后的痕迹。
“小镜子别告诉别人哦,好丢脸的。”她附在小镜子耳朵上说。
小镜子了解地点头,小声跟她咬耳朵,“麻麻,小镜子知道,就好像我平时尿**也没告诉别人……”
风嫤画沉默了,他尿**的时候,第二天她整理**铺就会知道了……
只是她没说出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镜子就会避开那个他尿**的地方睡觉。
小家伙可爱极了……
“谁尿**了?”景慕年进门,只扑捉到后面半句。
小镜子马上慌了神,“粑粑,是小景!”
一边说着,一边还朝着风嫤画打眼色,眼睛电花不断。
小景从自个小屋跑出来,不满地晃着尾巴。
你才尿**,你全家都尿**!
它最近心情不好,**和大爷感觉怪怪地,也不时时带着它了。
它能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太好,压抑得它也整个……狗都不好了。
景慕年也没戳穿小镜子,一手捞起一个,从**上起来,“走,去吃饭。”
风嫤画急了,在他右臂晃了晃手脚,“阿景,我先洗个脸……”
小镜子则趴在他左边肩膀上,晃悠着小腿,格外享受的样子。
景慕年这下只能先放下他,“小镜子,先下去吧,奶奶做了你爱吃的菜。”
本来撅着嘴的小镜子,这才迈着小短腿,走出了房间。
景慕年抱着风嫤画则进了浴室。
“阿景,眼睛肿吗?你还喜欢我眼睛吗?”
她对着镜子眨着眼睛,眼袋是很重,眼眶还红红的。
一看就是哭惨了的那种。
但是她的问话,显然是白问了。
她全身上下,他哪一点会不喜欢?
“肿了也喜欢。”他抬起她下颌,看得格外认真。
风嫤画满意地笑了,转过身就往脸上泼了冷水,冷得她直打哆嗦。
景慕年看她这傻样,拽住了她的手,“傻瓜,我给你放点热水。”
“不用,冷水洗了精神。”她都感觉眼睛没有那么难受了。
只是双手被水冻得僵硬了,刺骨的寒冷让她缩了一下。
景慕年也随了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顿时那股刺骨的冷意就消退了,有的只是他灼人的温度。
“阿景真好……”
她不由得感慨。
想起阿景的好,就会想到他的痛,想到爷爷的威胁。
她咬咬唇,牵着景慕年出了浴室,“走吧,肚子好饿……”
中午就没吃饭,一睡就到了下午,饿坏了。
翌日,风嫤画睁眼,天已经微亮了,她看了眼**头柜上的脑中,眼眸里的睡意褪尽!
她伸手推了推揽着自己的男人,“阿景阿景,迟到了,快起**!”
都八点半了!
今天没有太阳,天气暗沉,所以才没察觉天亮了!
景慕年睁了睁眸,魅眼里桃花潋滟,初醒时嗓音低哑,“嫤儿,今天不去上班。”
风嫤画被他妖孽的样子弄得一愣,说话也柔了下来,“为什么呀?”
“不想去……”
这语气,好像厌倦了上课小孩子……
风嫤画心里一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额前的短发,“阿景,不行的,你还是老板呢……”
景慕年却勾唇,半眯眼,将妖孽的潜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老板有特权,嫤儿还不知道吗?”菲薄的唇离她极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
风嫤画被男人勾得莫名口干舌燥,“阿景,那我要起**了,我不是老板,我没特权。”
她说这话,有些酸酸的。
惹得景慕年性感的低笑,“我也说过了,老板的夫人也是有特权的。”
风嫤画这才笑开,她不用一个人上班,想着也挺好的。
留在家陪阿景好了……
“阿景,那我睡了。”她老老实实回了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景慕年微愣,就这样?
难道他看着不秀色可餐?难道嫤儿不想将他扑倒?
回答他的,是风嫤画轻微的鼾声,她已经睡了过去……
男人早上是有些冲动,特别是抱着心爱的女人的时候。
可惜,他**不成,反倒害得自己烈火焚身。
风嫤画好像做了个噩梦,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额头竟渗出了汗水。
“阿景……爷爷不要……”
她的手拽紧了景慕年的手,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溢出。
“傻瓜。”景慕年紧了紧手臂,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眼角,唇。
他多想让她回到之前的天真快乐,可是偏偏,让她变成这样子的,也是他。
风嫤画从梦里猛然惊醒,接着便想起昨天爷爷说过一天的考虑时间。
她心里开始慌张,她没有回答的话,爷爷会怎么做?
她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身侧,景慕年也幽幽睁开了眼睛,“醒了?饿了吗?”
风嫤画才发现她刚才一睡又是一个小时。
她脸微红,最近好像都成猪了,吃了睡,睡了吃,感觉自己都肥了好多。
“阿景,你摸摸,我是不是胖了?”
她将景慕年的手,带到自己腰间,量了量。
景慕年双手一握,眼眸变得幽深,对上她询问的眼睛,他开口,“嫤儿的腰……很细,我喜欢……”
接着,他的手掌下移,“这里,我也喜欢……”
风嫤画低笑,掰开了他的手,“阿景,你怎么色眯眯的……”
景慕年却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腰间,“嫤儿也摸回来,不吃亏。”
小手还真的摸了摸,捏一下,硬硬的。
她开口,“阿景,你的腰比我的粗,还比我的硬。”
“嗯……所以我在上,嫤儿在下。”
风嫤画一楞,眨了一下眼,许久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脸一热,开口反驳,“我也可以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