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敏慧有些无力的说:“变成怎么样?是变得人非人样,穷困潦倒,家徒四壁吧!这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个时候的我不说不说与西施相比,也差不多了多少,那时,我还是医院的一名**。有一次,刘正因为出了车祸被送进了医院,而在住院的那段期间,都是在细心的照顾他,而我也好像对这位年长些的男子突然间有了好感。他那个时候还在部队里。后来,我等到他退役回来,我们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他还许诺给我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美的东西。我们满怀期待的对未来充满的期望。直到他遇到了他的老板,这个人破坏了我们对未来所有的美好,还害了我和刘正分开,我和刘正落得现在这般境地,都是拜他所赐,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他,可是凭我的能力,知道了他是谁,又如何,还是任何事情都做不了。”
付敏慧看着看我,给我倒了杯水又说:“追究起来,我还是愧对你的。老板曾给刘正一大笔钱,要刘正制造意外,让季风和李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虽然刘正虽是拿了钱,但是在出车祸的那天他还是后悔了。车祸意外的凶手并不是刘正,而是他的老板,他在车祸现亲眼看着他的老板害死你的父母。”
“你凭什么这么说,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们为了刘正解脱的说词,你有什么证据他不是凶手,那个老板只不过是合起伙来捏造的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我手中的水杯倾倒在地,水顺着泥巴渗透到地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付敏慧拾起地上的杯子,说:“我没有证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刘正与你父母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去害他们?”
“这也是我一直要知道的原因,可惜现在刘正现在精神状况不好,我问不出。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他很需要钱,他是为了钱也不一定。”
付敏慧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到由板拼凑而成的简易衣柜旁,找了很久,拿出一叠厚厚的信封,说:“这是他去美国后给我写的信,在没一封信中,他都写道他非常后悔当初心存歹念,没有阻止其他人杀害你父母,同样的他是帮凶,这些年他很自责,为了躲避心灵上的谴责,他选择了漂泊他乡,即使这样,他一直活在自责中。看到他每天变成这样,所以我提出分手,即使分手,他仍是每隔一段时间给我写信,他给我写信不是因为他还爱着我,而是因为他在赎罪,我只是他心中一个可以相信的倾诉的人,其他的已什么都不是了。”
我接过留下岁月斑驳印记的信,拆起其中一封看到:
慧:
最近我又开始不断的做恶梦了,梦中总是重复着那个傍晚,鲜红的残阳照红了我眼前的一片。
我原本可以选择阻止这一切的,但是我却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想去自首,可我没有这个勇气,如果我真的去自首,我知道我是帮凶,但招供出老板,我想他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不得不选择沉默。
你选择分手是对的,日子久了,老板就会忘记了你的存在,到那时我去自首的话,我就可以无牵无挂,没有任何牵绊了。
勿念
正
“为了让刘正没有牵挂,我选择了隐姓埋名。”
夏末铭问道:“那丁丁是谁的孩子?”
“是我在这个村子后,遇到男人后生下的孩子,不过,他福薄,在我怀上丁丁的两个月后,就在城里的工地上死了。”付敏慧擦去眼角的泪水。
“夏末,你不是告诉我,没有真正的主谋了吗?”一瞬间,我感觉到天崩地裂,这个老板的出现,它预示着我刚刚建立好的幸福基石即将陷入倒塌的局面。
“或许,现在你该明白那个所谓的老板是谁,不过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镇定自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他的家里,找证据,将他绳之于法。”
“可是他是你的姑父,是徐正熙的爸爸啊。”
“正因为如此,你必须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会带着付敏慧去法庭与律师见面,揭露这件事情不能急于一时,但也不能让爷爷做了替罪羔羊。”
付敏慧把丁丁托付给村口的老奶奶照顾后,就与我们上了车。虽然,她不能直接帮助到刘正,但是最起码可以证明整件事情的背后还另有主谋。
回来的路上虽是多了一个人,但是车内气氛却是格外的肃穆,连自己的呼吸仿佛都感觉不到。
九点半的时候,我们赶到了法院,到了法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付敏会去见李荣律师。
李荣是刘正的律师,原本李荣对这场官司一点胜券都没有,无论最好还是最坏的结果都是,刘正即将在监狱医院度过余生。
在李荣和夏末铭商讨后,以刘正发病的缘由,推迟了审判。因为在这短短的半小时内,他们想不出一套完整的方案可以证明付敏慧的存在是一个事实,同时付敏慧的话也是事实。
我心负着满腹的压力离开了法院,原本我会以为今天的结束也是一个新生活的开始,幸福的开始。但是,也的确,是另一个新生活的开始,只不过是---伪装幸福的开始。
要在徐正熙的面前去伪装我的一切,对我,对他来说无疑都是一种残忍。
或许,在我决定伪装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了放弃对徐正熙的幸福的奢望。
对不起,徐正熙,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真的希望可以毫无牵绊的和你在一起。
“你真的决定在徐正熙面前演戏了吗?”夏末铭站在我身后的台阶上,我回过头看他,却被他头顶上的太阳曜的睁不开眼。他不就如同这太阳吗,虽然每日可见,但是太过耀眼,触不可及。
“不,不是演戏,我决定在他面前我不会选择伪装,欺骗。我更想的是自己真的失忆了,只要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可以了。虽然真的不能真的失忆,我却可以选择性的遗忘。”
“听你这么说,倒不觉得你再说你自己,而是在说我。我承认,我对记忆确实有模糊的印象,尤其是你,虽然总是听徐正熙说我们曾经很要好,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却没有过这么个女孩。”夏末铭走下我脚下的第二个台阶,我站的位置恰好可以俯视着他。
我俯视这他的头发,说:“ 是吗?已经不重要了。”
夏末铭愣了下,我从夏末铭的身边的台阶跳下,边跳边说:“你放心吧,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