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忍着巨大的不适感，在堆满洗洁精泡沫的大塑料盆里洗碗。

不一会儿，我的面前已经层层叠叠摞的好高。

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点堵的慌，有些事情，总是不吐不快，便把那些还没洗完的碗拨愣的丁当作响。

“喂，我说老板娘，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吗？”我终于无法继续沉默。

老板娘这老半天就在擦那几张桌子，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得清清楚楚，她已经来来回回擦了好多遍了。

我话音未落，只听“扑哧”一声，她哈哈大笑起来。

看她这个样子，我心里那股早就压抑了半天的无名之火终于爆发，道：“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笑得出来？”

她说着，走到我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放到的我的额头上轻抚一下，道：“也不发烧啊，怎么感觉好像该吃药了呢。你这人真逗!”

老板娘的手掠过我的额头时，我只觉一阵凉森森、软绵绵的香风划过，不禁呆了一下。

但看到她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我依旧满脸怒气，双眼直直盯着面前这个我无法理解的女人。

她面不改色，平静如水，把她刚才有些零乱的，仅用一个手绢绑着一起的头发索性全部扯开了。

老板娘将头歪向一边，手绢开处，丝丝秀发向下滑落开来。

她一边双手重新整理头发，一边笑道：“你这个小毛孩子，你懂什么呀。我做什么还要给你解释吗？”

我气呼呼地道：“谁是小毛孩子，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大吗？”

老板娘这时已经快速重新把头发扎好，又用一根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道：“你别管我有多大，肯定比你大!”

此时，老板娘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不再像刚才从那个男人身下挣扎起来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模样。

看到她恢复如常，虽然被她指头点了一下，心中却畅快了许多。

又听她无比自信地说“肯定比我大”，我心中不禁偷笑了一下，脸上装作无辜的样子，道：“那也不一定，大不大还看怎么比，你也不见得哪都比我大。”

老板娘貌似没有听懂我的话，道：“我就算大你一天，那也比你大，你在我眼里，那也只能是小毛孩子。依我说，你还是好好干活是正经，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炒你鱿鱼。”

我不想再继续给她逗嘴，道：“好，好，好，你大行了吧！”说着，我瞟了一眼她的胸部。

她明显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似乎也对我的话中的意思有所觉察，脸上红了一下，没再说话。

我第一次发现这个嘴上不饶人的老板娘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害羞的小姑娘的神色。

接下来，我们没再说话，都集中精力做好手边的活。

我把洗净的碗都放好，老板娘则把各种作料，如小虾米、香菜末、香油及辣酱等一一备妥，要按往常的时间，这时候已经开始上人了。

我手持大钢勺，站在两个缸的后面，随时准备为客人盛豆腐脑。

虽然我已经在这打工有几天了，但老板娘一直让我打下手。

我一个大老爷们，看着她挥着大勺子，挥汗如雨的干活，心里挺不是滋味，这才求她让我掌勺。

她昨天对我还不太信任，说什么你们读书读惯了的，哪能做得了这种精细活，小心打翻了碗，累得你胳膊疼，拿不动笔，写不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