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父的声音不大,很低沉,却如狂风大浪一样一下一下狠拍上权景琛这颗如礁石一般顽固的心,权景琛从没想到如意会做这些,这些年来,从未有人具体详述过如意待他家里人的好。
权景琛只觉喉咙一哽,看向身侧的如意,如意却极不自然地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留海,尴尬地对着权父笑了笑,“都陈年旧事了,您还提什么?”
如意话音刚落,祠堂门口男人愤怒的声音在哀乐声里显得特别的突兀,“如意,你都跟权景琛离婚了,为什么还要陪他回来守孝?你知不知道,你跟他这么不清不楚地在一起,我有多难受?”
祠堂里在吊唁的零星几人,皆目瞪口呆看了看门口这飞扬不羁的帅小伙,又看向权景琛和莫如意,谁能想到这对恩爱的夫妻竟已离婚了?
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如意推开权景琛,要向傅景榕走去,奈何双腿仍是发软无力,刚一提脚,身子向前倒,权景琛也是不饶人地上前搂住了她的腰,紧紧收拢,如意也顾不得腰间疼痛,只得扭头看向傅景榕,眼神着急,她不想傅景榕误会,可一开口,声音却因哭唱了一天也已经疲惫沙哑,“景榕,你听我说,我跟权景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清清白白,甚至——”
甚至这结婚四年来,她仍是完璧之身。
如意话还没说完就被权景琛沉肃打断,“傅景榕,你别忘了,这棺椁里的人不仅是我的爷爷,也是你的!”
傅景榕身子微微一颤,如意却不明白权景琛这话里的意思,什么你的爷爷,我的爷爷?
权父权母两人互看了一眼,眼眶更红了,只紧紧看着傅景榕,抿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