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我们可以出发了。”
背后传来权景琛的声音,没有以前刻骨的冰凉,反而像是相识许久的朋友一般熨帖。
如意轻轻“哦”了一声,扶着墙壁要站起来,他伸手过来揽住了她的肩,他说,“如意,我们再坐一会。”
于是,他也丝毫不讲究地坐在了这楼梯上,与她并肩而席,她纳闷他又为何突然这般反常,他鲜少称呼她“如意”,更鲜少这般温柔。
她偏过脑袋,红肿着一双干涩的眼,痴痴望着他。
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把棕黄.色的沉香木梳子,这把沉香木梳子她在他的书房看到过,权景琛的书房收藏着各类木质的艺术品,偶尔他心血来潮也会自己亲手雕刻,所以她分不清这梳子是他自己做的还是买的?
他说,“离婚跟结婚一样重要,总不能没了体面。”
他的五指如暖流轻轻抄过她依旧乌黑却短了的发,接着又用梳子轻轻梳了起来,他梳动着,到底部有些打结的地方,他另一只手小心地捏住发端,缓缓地梳通,他又说,“如意,这几年里我从未为你做过什么,就让我替你梳一次头吧,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意竟忘了去抗拒,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他英俊丰神的侧脸,默默享受着这男人对她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温柔。
如意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他们即将结束,还是因为他心怀内疚,他才温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