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的心猛地一沉,拿自己跟安心比,她始终比不过安心,这不,安心一喊,他就过来帮她了。
如意不甘示弱地而狠狠地对上权景深,“如果我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权景琛的脸色铁青,握在如意手腕的手微微用力,那样子就像恨不得要把她腕骨给捏碎,来给安心报仇。
她脸色发白,被他用力一点点拽着起来,离开安心的身躯。
权景琛有多心疼安心,对她就有憎恶。
好似,昨晚那个在雨夜里拉她一把的,那个夹着香烟抚摸过她眉眼问她背上为什么那么多伤痕的权景琛,那个煮了面分她一半的权景琛,都是泡沫,一戳就幻灭了。
而他有多憎恶她,她就有多心痛。
“权景琛,你总是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待我!你怎么可以?”如意紧紧咬着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唇,倔强如斯地看着权景琛,似在等着他的回复,就像一片荒芜了的原野在等待一场浸润万物的春雨。
权景琛好看的眉目敛得紧紧的,薄唇拉锯成一条刚毅的线,似能割据到任何坚硬之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的安心手上多了一把剪子,就听得卡擦一声,如意有一束头发从齐耳位置被剪了下来,如意震惊得回头,只看见她绵长乌黑的发丝从半空中飘飘扬扬跌落到地板上,一阵狂风从客厅半开的窗户扫来,如重墨的发丝扬起、旋转,落下,如无根的浮萍在风里挣扎。
“反正你的头发被我抓乱了,不如剪了,免得你理也理不清。”安心若无其事地说,因为有权景琛撑腰,所以她笑得比如意刚才骑在她身上打她时还放肆。
以前,如意蓄着短短的齐耳的发,她写信跟权景琛告白被拒绝,她缠着问他不喜欢她的理由,他说,“莫如意,我喜欢女孩有一头绕指柔的长发,你有么?”
她舔着脸笑,摸着自己短发,说:“没关系,我发质好,学长,你看我都不用护发素,头发都这么黑亮顺滑,长长了肯定能绕指柔。”还死皮赖脸地让他摸摸看,他被她逼得不行摸了下,随意哼了句,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