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乳母冯妈妈，柳云裳是万分信任的，因此，在听到冯妈妈的劝慰后，有些失神的柳云裳轻轻摇了摇头，语带苦涩的说道：“冯妈妈，你应该知道的，我只所以如此培养凤儿是为了让她有个好前程，而蝶舞……她本就不漂亮，弹一手好琴，有一副上等绣功，或许还有用，可是，如今，她破了相，那我们……”

“老奴知道，老奴当然知道，从当初蝶舞那丫头刚落地便知道。可是，夫人，恕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话，蝶舞那孩子虽然破了相，可是，老奴看的清清楚楚，那丫头对夫人是满心的孝敬。”

“可是，我要的不是她的孝敬啊……”

柳云裳像是恢复了精神般的突然怒吼出声，继续说道：“若早知道如此，我干嘛费心费力的在她身上下功夫，还不如……”

“夫人……”冯妈妈快速看了一眼门外，在确定没有人后，方才低低说道：“夫人，这话万万不可能再说了，不然，一个不小心，咱们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夫人想想，当初，你留下她，给她嫡长女的身份，却又处处压制着她，不就是为了咱们的计划吗？如今，虽说是大小姐破了相，可是，她的身份还摆在那里啊？相府嫡长女五个字便已经能够代替一切，不是吗？否则，难道夫人真的忍心让五小姐去做那件事吗？”

闻言，就见柳云裳紧紧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眼里已经是清明和绝决一片，开口说道：“冯妈妈说的对，是我太着急了。你吩咐下去，叫人好生照顾蝶舞。只是，却要重重罚她，不然，难压我心中之气！”

见此情景，冯妈妈点头称是，方才放心的转身离开，却没有发现窗外的假山后一闪而过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