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将我父母尸首还给我”
司徒晏看了一眼呲笑,打开车窗将握着手机的手伸了出去一点点,我惯性的伸手想去阻止,还未碰到司徒晏突然转过头,额头暴着青筋,恶狠狠的抓住我的手腕。
“张默,你知道我父亲的尸首在那吗?你不知道吧!呵呵…你肯定不知道,因为我也不知道”
他厌恶的甩开我的手,将握着手机的手轻轻一松,手机顺着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秋风从车窗吹了进来,一瞬间卷走说有的温暖,带来丝丝凉意,我不安的像一边缩了缩,握着刚刚被抓的手腕缓解着疼痛。我懦弱的没有再问,默默地看着窗外,颓废的掉下眼泪,司徒晏在这一刻,你可不可以可怜可怜我?
我们就像一条线段,我在这个端点,他在那个端点,却无法交集。
十分钟后,车子平稳的停在了曾经温暖的别墅,司徒晏开门下车,我静静地坐在车里,低着头十指紧紧地相拥,我不敢下车,我害怕看到以前的一切,我会更加自责,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一辈子不回这里。
静静的呆了一会,司徒晏似乎等的有些厌烦,打开了车门,毫不留情的将我拽了出来。
我被迫下车,站在院内环顾四周,看着满地落叶,花园的花全部凋谢,泳池也是布满灰尘还有雨后流下的污水,回忆一幕幕上演,恍惚间好像看见爸爸还在摇椅上看书,妈妈还在牡丹花前施肥,而我在泳池里游泳,我多希望这幻觉是真的,我多想回到当初,我好希望现在的一切就是一场梦,当我醒来一切恢复原样。
我一步步的走进门口,颤抖着手推开门,我多希望门开的刹那王嫂笑脸迎来,可什么都没有,原本热闹华丽的屋子,变得暗淡无光,多了几分阴森,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前进,我顺势瘫软的滑落在地,失声痛哭,心好痛!
“起来,进去收拾东西”
我抬头看着司徒晏冰冷的面容,他无情的想将我拽起,我直直的看着他的脸,一刻也不想落下,我想将他此刻的无情深深记在脑海,用来提醒我多情的心,我赌气的坐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我感到他生气了,不顾我的感受将我抱起,我不配合的挣扎,他终于怒了。
“我告诉你张默,你要是在挣扎,我就将你父母的尸体扔进海里喂鱼”
他总是能成功的威胁到了我,为了父母我只能妥协,我一动不动,闭上双眼,害怕去看屋里的一切,被迫靠在他怀里,熟悉的味道袭来,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还是上次他生日时我送的男士香水,只是物是人非。
我眷恋他的拥抱,不自主的向他怀里蹭了蹭,我听着他砰砰的心跳,莫名觉得觉得痛心,泪水打湿他的衬衫,我伸手抚摸,他明显一震,随后将我放下,我们离得很近,进到能呼吸到对方的空气,我注视着他,他突然抬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我瞬间更加泪崩。
“收拾一些,衣物和用品,要一次收拾好,我不会再陪你来第二次”
他转身走向窗边,我撇了眼他的背影,无法表达什么。
我拿出衣柜里的行李箱,装了些简单的换洗衣物,我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浴台上的护发素,心突然揪紧,说不出的滋味,默默地关上浴室的门,就像想把他关在我的记忆之外一样,我缓慢的合上皮箱,看着他,他站在窗边转身看着我。
“下楼吧”
我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不敢像任何地方看去。
走出门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照在眼前,显得那样温暖,唯一欠缺的就是身边的人是那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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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司徒晏来到了他的别墅,这栋别墅宛如古堡一样伫立在荒芜的山顶,这里本是买来准备做我们新房用的,可因为我和司徒晏对装修的意见不同,当时我很生气,多以只在装修的时候来过一次。
跟随着司徒晏向前走了几步,别墅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我看见开门的两个佣人,一位年老,一位年轻,脸上挂着微笑,看起来很是恭敬,这一幕让我觉得熟悉,似曾相识,不知不觉又一次红了眼眶,是啊!多像父母在世时我回家的情景。
“这位就是张默小姐吧?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叫你可以叫我张嫂”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和蔼的女人,有些失神,一时忘了回答。
她接着询问“呵呵…怎么了?我可以叫你默默吗?”
我缓过神了,点了点头,她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行李箱,我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我抬头环顾四周,这里还真是有了很大的变化,我苦苦一笑,这里最终还是没有按照我喜欢的风格装修,当初我说喜欢色彩和温馨,我要装巴厘岛风情,可司徒晏喜欢灰白黑,想装现代,当初虽说是听了我的,可现在看来可想而知司徒晏当出只是欺骗的妥协。
“进来’”司徒晏坐在沙发上像我发号施令,我好想有骨气的拒绝,然后留下一个帅气的身影离开,可总是有那么多的顾忌牵扯这我。
我一步步的走像司徒晏站在他的面前,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睛有些刺痛,这个我爱了三年,一直觉得很了解的男人,此刻竟然让我觉得陌生,我甚至不知道我爱他什么,冷漠吗?还是绝情?也许从开始到现在,我了解的,熟悉的,喜欢的,爱的都是这个男人的伪装,而不是他真正的面目,可他真正的面目是什么,我有一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