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苏虽然马术高超,也有些内功底子,却还是经不住细皮嫩肉,大腿内侧已经被马鞍磨的血肉模糊了,好在夏慕苏忍耐力过人,这才没出现罗圈腿走路的尴尬。
说是睡觉,不过是浅眠了一个时辰,到了和靳炙他们约定好的时候,夏慕苏就自己醒了过来,她一直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却没想到这一良好功能居然在这还能发挥作用。
“小姐,刚收到消息,袭公子前几日曾在晋安城出现过,怕是这几日会路过凉州。”靳炙在门外听见夏慕苏醒来的动静,这才敲门进来。
“是吗?那你让人先注意着,这事不急,靳炙你可有办法跟三哥的人联系上?若是可以的话,让他们立刻来见我。”夏慕苏随意用发带在脑后绑了个马尾,她现在可没有闲心去梳发髻,再说她也不会。
“属下遵命。”靳炙看了看夏慕苏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却没有了疲惫,张嘴想劝夏慕苏在多休息几日,却看见夏慕苏当着他的面就失神的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她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微笑,抿着依旧苍白的嘴唇,时不时的皱皱眉,还是没能说出口,正要离开,却听见夏慕苏的声音。
“靳炙,你去帮我买些胭脂回来,快去。”夏慕苏看着铜镜中自己,心理顿时惊呆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从来都是一个很在乎个人形象的人,她什么时候让自己以这样糟糕的状态出现在人前过。
夏慕苏坐在桌边拿出凉州地图来看,一边等着靳炙回来,时不时从窗外欣赏着凉州的风土,这个客栈有着四层半高,而她所在的房间在三楼,虽然不能将偌大的凉州尽收眼底,却也能欣赏到这一条繁华的街道。
“夏景宸,你少假清高了,谁不知道太子假公济私中饱私囊不说,还暗地里招兵买马,铸造兵器已经被打入死死牢了,你的靠山宁远候府怕是再过不久就要在北尧国消失了,意图谋反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都快要死了,凭什么跟我争仟仟。”
夏慕苏看着地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却听到让她不得不关注的话题,而夏景宸这个名字她也不陌生,根据原主的记忆,夏景宸是她已故四叔的独子,在他三岁时父亲就战死在沙场上了,而他的母亲也只父亲灵堂上自尽而死,夏景宸自幼跟在夏老侯爷身边,虽然只比她大一岁,年后才十七岁,只是夏渊弘却是个少年老成的人。
“谣言止于智者,再者,君子切忌妄言,季三少爷说话前还请三思再三思。”夏景宸面无表情的看了挡在他面前狐假虎威的少年,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句句不留情面。
“你少给老子咬文嚼字的,不会说人话吗?我让你离仟仟远点,不然别怪老子送你去见你那短命的···啪!”
季成贵话还没有说话,脸上就是一痛,顿时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情不自禁的就厉声惨叫了一声,四处查看是谁动的手,却发现竟是一个茶盏,要知道因为他爹是淳孝候府的直系一脉,所以在这凉州,他也算得上是一霸,因为淳孝候府跟宁远候府向来相看两生厌,他对夏府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有事没事都会找上夏景宸,给他添添堵。
“谁,是谁偷袭老子,给老子滚出来。”季成贵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嚷着,周围远远围观者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脸上不约而同都带着嘲讽的窃笑,季成贵气得头顶青烟直冒。
夏慕苏换了个杯盏又重新给自己到被水,心里却对季成贵鄙夷到不行,心里暗暗吐槽:淳孝候府的人怎么都是这般头脑简单的德行,没有一个遗传到他们老爷子的阴险狡诈。
虽然不能出面,但却一点也不妨碍夏慕苏护短的行为,随即又随手掏出一个银子,狠狠的对着已经抓狂的季成贵的膝盖打去,季成贵一吃痛,立马跪倒在地,随即瘫倒在地,抱着膝盖嗷嗷直叫,夏慕苏想着自己出手的力度,觉得问题不大,心里更加不屑的腹诽道:不过是个骨折,一个大男人连这点痛都受不住,真是让人看不起。
回过神来的夏慕苏一转头,想看看夏景宸的摸样,毕竟在原主记忆中只有七八年前夏景宸的形象,而且还很模糊,不过却是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却正看见夏景宸躬身捡起了一枚玉佩,夏慕苏一看,觉得有几分眼熟。
再看见夏景宸朝她这个方向看来的视线,顿时惊醒过来,原来她刚才掏出来当暗器的根本就不是她认为的银子,而是原主以前从小戴着的玉佩,只不过她没有贴身佩戴饰物的习惯,就解了下来,放在荷包里随身带着了,毕竟那是原主生母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既然承受了原主的身体,自然不能抹去原主所有的情感。
夏慕苏暗叫一声完了,那玉佩价值不菲不说,还在隐蔽处刻上了夏慕苏三个大字,和生辰八字,可以说是本命平安符,别人或许还没有关系,找个机会偷偷顺回来也就算了,可是到了夏景宸手里,虽然不急着要回来,但却是自己暴露了行踪。
<!--div class="center mgt12"></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