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家业不会毁在大哥手中毁了,你只需要无忧无虑的当你的三小姐就好了,这些事你无需担心。”夏启源看着转眼间蜕变的三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夏家的女儿自然不是一般的深闺小姐,只是以前的夏慕苏志不在此,所以对于夏慕苏说出这些话,他也没有半分怀疑。
“嗯,那是当然。”夏慕苏故意扬起少女般明媚的笑颜,虽然在她看来,在这个本就落后的体制下,宁远候府作为唯一一个刚正不阿又不愿随波逐流的名门大家,问题不可谓不多,可是现在她这毕竟不是她能靠一人之力就能办到的事情,她现在只是一个需要依附宁远候府的小姐而已。
夏启源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毕竟他如今已有官位在身,自然不能像夏启辰这样轻松,对于今天听了夏慕苏与他认知相背驰的话,他也觉得很有收获,如今的形势跟以前的大不相同,而宁远候府在刚正不阿的夏成浩的带领下,虽然现在看似如日中天,其实已经因为固步自封,而落入了孤掌难鸣的困境之中,他想要守住这份家业,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凌坊斋作为皇城最受人追捧的酒楼,自然坐落在皇城最繁华的街道中心,夏慕苏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因为有这原主的记忆中所以并不陌生,只是出师不利,不仅跟尚元候府的小郡主白芷晴有碰了面,还有曾经跟原主向来不对付的芙泷(泷同霜)公主也在。
“本公主还以为你会躲在宁远候府的乌龟壳里过一辈子了,没想到你竟还敢敢出门,你果然不知羞耻为何物。”洛芙泷一看见夏慕苏顿时将头抬得更高了些,神情高傲的瞥了夏慕苏一眼后,毫不客气的说道。
“夏四小姐,你何必与这不知好歹,自降身份的蠢货走在一处,没得因她辱没了你的名声。”洛芙泷话音刚落,站在她身后的槿王府的安陵郡主洛安陵更是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洛安陵会这般,其实还是原主给惯的,谁让人家哥哥是原主男神,所以对洛安陵自然也要客气的多,甚至比对公主还客气,却不想竟生生将人给惯出病来了。
“安陵公主这话,我也要送给芙泷公主,毕竟身边跟着一条不知深浅的玩物,也是个祸害。”夏慕苏依旧浅笑嫣然,只是说出的话却并不客气,她就是要拿洛安陵开刀,让她知道她的身份并不会比她高,毕竟她虽然也算是皇族,但历代王爷哪一个手中是有实权的,槿王爷还不是为了拉拢尚元候府,而让老来得子的独子跟白芷晴订了娃娃亲。
“夏慕苏,你竟敢说本郡主是····看本郡主今天不脱了你的皮。”洛安陵虽然向来知道夏慕苏不是个容易吃亏的主,只是她却因为洛玉槿的关系,从来没有被夏慕苏这般对待过,而现在夏慕苏居然毫无顾忌,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当下就暴跳如雷了。
“且慢,洛安陵,我给你面子,才称你一声郡主,不想给你面子了,你当真是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谁不知道我爹疼女儿是出了名的,而你槿王府?呵呵···看看你那些姐姐们,你以后怕也不过是为家族联姻的命。”夏慕苏咧着嘴角对洛安陵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她今天就是要把槿王府给彻底得罪了,省的有事没事就有这么一号人蹦出来碍她的眼。
“夏三小姐说话何必如此伤人,你宁远候府的小姐虽然尊贵,但却自称比流着皇族血脉的安陵郡主更加尊贵,夏三小姐难道不知,藐视皇族按律当斩首示众的么!”温婉轻柔还带着笑的声音在夏慕苏身后响起,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暗暗点出夏慕苏不仅没有女子该有的和善,且还无知的口无遮拦,更是将貌似皇族的帽子给她扣上了,不可谓不厉害。
“舞阳姐姐,呜呜···”洛安陵一见自己的靠山来了,连忙经过夏慕苏三人朝门口跑去,直扑刚才为她说话的那个少女身上,随后嘤嘤的哭了起来,好似手里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相府五小姐啊!”夏慕苏一转身就看见一个身穿淡粉色素雅蚕丝裙,未着一饰却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的少女,却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丞相府五小姐梁舞阳。
“三小姐若不是来吃饭,而是来凌坊斋找茬了,这便离开,凌坊斋不欢迎你。”梁舞阳原本自认为是个极有修养的人,只是在夏慕苏似笑非笑,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的眼神下,却沉不住气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早早听说五小姐不仅自幼跟多位王爷交好,就连恭亲王也是对五小姐一见倾心,如今看来这凌坊斋的幕后老板怕也跟五小姐交情不浅吧,若是如此,慕苏可不敢在这吃饭了,慕苏这就告辞。”夏慕苏似笑非笑的将梁舞阳身边的男男女女打量了个遍,这才浅笑安然的就要甩袖离开。
她就奇了怪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散播谣言,夏慕苏不过是当众表了个白,名声就全臭了,而她梁舞阳跟多位王孙公子来往密切,却是半点也没有说她不好的,反而说她魅力无双,当得起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声。
“咳,三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啊!我家王爷可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凤四作为洛璞初身边的贴身侍卫,跟着自家王爷在楼上看了还一会儿,却不想这位三小姐嘴上一点不吃亏不说,现在将梁五小姐给编排了一顿,还真的转身就走了。
“你家王爷太不会挑地方了,尽倒胃口,三哥把银子给他,这顿饭咱们照请,不过我已经被腻饱了,饭咱们就不吃了。”夏慕苏背着手大大咧咧的离开了凌坊斋了,她觉得了要在凌坊斋对面开间酒楼,专门跟它对着干,也不知道为很么,一看就梁舞阳那一副被圣光普照的圣母姿态,她就感觉她们一定前世就是宿敌,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讨厌她呢。
“三小姐,你今天不会是特意来砸在下凌坊斋的招牌的吧。”一个身穿湛青色锦衣,玉带束腰,白玉束发的年轻男子从楼上走下了,他就是这家凌坊斋的少主迟慰伶汐,无奈的看着夏慕苏大大咧咧离开的背影,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好似在包容一个胡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