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楚,你也来了”
而樊楚在一进门就看到了那道蓝色的身影,娉娉婷婷,巧笑嫣然,他看得出,她今天似乎很开心。携着女伴的脚步不自觉加快,而当那只手抓起身旁高大背影的手时,樊楚眼底快速划过一道犀利的光,顿时觉得那男人有些碍眼,当然他自己也没往深处想,更是加快脚步。直到走到面前,等看清了男人,对方反而先打起招呼。“樊总,好久不见”
“徐总,你好,刚回国吗?”樊楚也微微一笑也不知那微笑是否达眼底出声道。“嗯,一个星期了,这位是?”似乎这才发现樊楚身旁美女,看了美女一眼后转回樊楚。樊楚看了眼斜月,发现对方低着头没看他,嘴角加深这才道”我的未婚妻,白雅”白雅向徐凯问好后,看着斜月,
“好久不见了斜月,听说你刚从江南回来,那边生活怎么样?”态度大大方,姿势优雅动人,可是谁能想到,斜月之所以离开北京城,还真是她的“善意劝告”功劳呢。斜月心理微微感叹,大家都成长了呢。露出更迷人的微笑,答道“嗯,还行,就常下雨,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下雨,湿漉漉的,所以就回来了。”只有当事人明白这种感受,就像白雅,本应该看到她怒火或嫉妒的眼神,可是没有,很是不甘,本还想说些什么,却立刻压了下去。呵呵。这也就被心思细腻的徐武看出点门道,连忙请入座。因为徐凯知道,斜月不是不喜欢下雨天,反而很喜欢下雨天,因为他曾看到有个女孩常常因为下雨了笑得好像拥有了全世界,微笑融化了他那颗心,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刚搬来,他却刚刚要搬走。樊楚看了眼徐凯也慢慢坐下,动作说不出的优雅与慵懒俊逸。坐下不久拍卖会就开始了,陆续展品展出,徐凯追斜月多年,多多少少摸清了她的性子,对于喜欢的就喜欢,不喜欢的看都不看一眼,徐凯见斜月兴致缺缺,也不插话,猜想她的东西还没到,也就淡定了。其实斜月并没有别人看到的淡定,白雅巧笑嫣然偶尔发出阵阵娇笑,斜月是一阵又一阵的鸡皮走起,想想也无奈,这女的何必,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想着,不自觉自嘲笑了起来。这是台上传来了拍卖者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是我们今晚三宝之一—龙飞凤舞”听到这斜月这才把思绪集中在藏品上。龙飞凤舞是两玉佩,传说是唐朝某位著名将军与其妻子的定情信物,传说夫妻恩爱,百年好合,以至于传说得到此藏品者的男女都很幸福美满,不说故事真伪,只见玉晶莹透亮,圆润光泽,巴拉巴拉的修饰词,斜月懒得听,就无厘头冒出一句“废话好多,就说好贵的不就行了。”声音不大,却也使周围两桌都听到了,包括樊楚,大家都低声笑了,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一针见血”“哈哈”之类的呼应。白雅眼光一转,就抱着樊楚手臂,意思明显不过了。拍。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白雅也不在意深知他的洁癖。拍到最后大家知道是樊楚必要宝物,谁敢跟樊楚挣,对于拿到手的龙飞凤舞,白雅似乎爱不释手,不间断把玩,中间飞过不明眼神,方向自然是朝着斜月。可斜月目不斜视的,也不管白雅怎么蹦跶,准备出手正在拍的汉朝宝砚,血砚。血砚浑身红色,那个晶莹剔透,那个美丽,就连斜月不收藏这类名品的人都忍不住想收在手里,实在太漂亮了,难怪外公多方寻找。血砚台已经被抬至五百万,还不断上升,直至斜月喊出九百万,竞争人几乎不多了,可正当斜月以为血砚到手时,某个猪头举出一亿,没错,一亿。结局很明显,血砚落入樊某人的手中。最后,是什么藏品斜月没注意,脑子里把樊楚从头到尾骂了一遍后,接着祖宗十八代也问候了一遍,就开始盘算各种计划,如何弄到血砚。可是,可能吗,樊楚是什么人,从樊楚算计弄来,偷?抢?杀了自己吧斜月,斜月忍不住在心里狼嚎,可表面却也不动声色,散场后慢吞吞走出会场,却也有点饿了就让徐凯开车到附近一家不错的餐厅,却碰到了那两个人。够猿粪呀!本想饶过,可白雅早站起来挥手,微笑还是那么美丽,却不知道是否真诚了。可此时斜月已经失去了应付她的耐性,为什么,只是因为不喜白雅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樊楚到底是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耐和不高兴,可他明白这无关什么,只是饿了,就生气了,这就是樊楚。他清楚明白斜月的一言一行所暗含的,毕竟他们还是青梅竹马。说道“来了”不等樊楚说啥白雅便悠悠出声,“一起吧,徐总,小月”这会儿已经亲昵的挽着斜月了的手坐下,毕竟从斜月到小月了不是。斜月也顺其坐下,晚饭吃的还算和谐,偶尔阵阵谈话,但也是两男人生意上的交流。斜月饱足后斜月去了趟洗手间,不一会儿白雅便走进来,打开水龙头哗哗冲洗着玉手,不可辩驳白雅也是美丽的,长相娇小玲珑,皮肤很白,一双大眼睛纯洁透亮,一看就是应该被呵护在手心的公主,可就是这样的公主,谁知皮相之下的心肠。斜月用鲜艳的口红补妆,镜子里的美人越发妖娆,两人都没说话,瞬间只听到水流声。斜月正要出去,就被白雅拦住,也顺势停下脚步,双手抱胸,似笑非笑一副等下文的样子。白雅复杂的盯着斜月好一会儿才出声“为什么要回来?”斜月把身子靠在门栏上,轻笑道“为什么回来?真是有意思的问题呀?为什么呢?”说完深深看了白雅一眼。“你...”白雅没说完斜月已经走了出去,背影越来越远,白雅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想着什么,忽然,用力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得可怕,然后慢慢放开,眼睛红了一圈这才迈脚出去。出来时望向樊楚,樊楚望着她的眼睛,立刻看向了斜月,斜月当然发现了,心理呵呵的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别的,再也不看一眼对面两人,拉着徐凯就走。
车子在斜月的公寓前停下,斜月边解开安全带边开口“今天谢谢你,那么晚安了。”
“晚安”徐凯轻轻应答。斜月推门而下,徐凯又轻轻地喊住她“斜月”
“嗯?”斜月疑惑转过头来,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没,再见”
“嗯,再见,路上小心”说完转身走入公寓。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徐凯才喃喃出声“回来了,是放下他了吗?斜月”说罢,驱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