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奴好像没听到衣露申的疑问,仍旧自顾自的说:
“因为它的特殊性,所以千万年来,成功到达那儿的人极少极少,就算有人抵达这个国家,也会因内心的污浊之气而无法呆上一时片刻,最终也只能不甘心的离开。”
衣露申静静地看着梦奴,表情是沉郁的,仿佛这样的沉郁是经过重重酝酿的,浓烈醇厚的让人只饮一口便可浮生大醉三千场......她或许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孟莫,孟莫对她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特别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的七情六欲似乎有一大部分都是因为他而生,他们是不可分割的一体,就如叶与根,没有根的扎根土壤就没有树木的枝繁叶茂,没有叶子的零落成泥,根就无法吸收肥沃土壤。
过去种种,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争吵,那些一起分享的悲伤,都一一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的画面,擦拭不掉的印记。泪水肆意的流淌,从未如此欢快过......
“如果没有他,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也不会有机会出现在你面前。”她再次说,此刻她已想象不出有什么可以把他们两人分开,就算隔着迢迢山水,就算遭遇重重险阻,也不可以!他们是一体的!
“殿下请不要难过,或许,这也是上天的注定吧!注定我保守不住这个秘密。”
听了梦奴的话后,衣露申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么说,您会把蜉蝣国的路线告诉我们?!”她语带兴奋,仿佛遇到了莫大的惊喜。
梦奴点点头,说了八个字——沧溟之末,太虚之间......
“沧溟之末,太虚之间?”这地方听起来,确实很玄乎呢,衣露申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