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莫,孟莫,你快醒醒。”
“孟莫少爷。”
“少爷少爷,您别真的丢下蚍蜉啊,我会哭死的。”
衣露申几人异口同声的叫唤,可孟莫依旧昏迷,气息微弱。
残阳如血,暮色降临,日落西山,昏鸦扯着粗哑的嗓子啼叫,归雁渐返巢。
衣露申忽然觉得这是从未有过的阴冷凄寒,明明是炎炎夏日,可她却觉得那样的冷,从手心到眼里,从脚底到心里......那伤痛,不在身上,却在心里,一点一滴,如檐前雨珠,滴滴垂落大地,毫不懈怠,一任空阶到天明。她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着孟莫的身体,用自己不甚温暖的体温去温暖孟莫逐渐冰冷的身体。
“孟莫,孟莫......”她喃喃道。
放佛经历了一场沧海桑田的裂变,放佛宇宙的六和八荒都瞬间塌陷,放佛这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悲恸的游戏。
“哎。”远处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饱含无尽的怅然。
她慢慢走向衣露申,脚步沉重。
衣露申抬眸与她对视,她踟蹰了一会儿道:
“天心姐,你说这芥子红尘,冥冥众生,为何还会有如此多的喜怒哀乐痴嗔怨?若离于爱,可否真的无忧无怖,无悲无惧?”
天心蹲下与她对视,无喜无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