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说了你又不知道……”
“你不说就没得吃……”
“唔,我不想说……不说不说不说……唉,好烦啊,好烦啊……阿日,我想回去……我希望这一切全是一个了荒诞不羁的梦……”
咚的一下,酒劲起了,某个要来抢酒的姑娘,一番好叫以后,醉倒在他怀里……
阿日将她换抱了一个满怀:
“喂喂……这么着就醉了……”
那红红的脸孔,多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透红,纷嫩,恨不能叫人咬上一口。
他怔怔的看了一眼,为自己心头有这样一个异样的情动而惊诧。
那低下去的头生生遏制了,他与她,只是萍水相逢,迟早要各奔东西,他怎能去轻薄人家。
脸上,一层淡淡的惭愧浮现上来,心头莫名的有些怅然,随即又弯唇一笑:“你的酒量也不过如此。”
只是,唉,真是可惜啊,没能把想知道的事挖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一醉可解千愁,那是他们相识的地方吗?
“北京城,那该是什么地方呢?”
他喃喃的自问着,目光落到了远处假山后的屋子,紧闭的房间在正这个时候开了,荣王自里面走了出来,和守在屋外的阿萨低语了几句,那阿萨手指一点,指向他们坐的地上,荣王清冷的眼神经立即往这里射了过来。
哪怕隔的那么远,他依旧能感受那浓浓的利色!
他盘坐其上,由着锦绣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那人徐步而来,穿过花园,绕过走廊前的假山,一个纵身,飞身上檐。
*
闻得一阵酒香后,韩誉不由得眉头一皱,眼睛一瞄,就看到那女子红透着脸孔的枕在男人身上,真是太不知检点——竟喝的如此烂醉!
他的心,奇怪的生出几丝隐怒。
这种怒,似乎曾经有过。
他的记忆里闪过一些奇怪的景象:一个酒吧里,霓虹灯转,某个短头发的女生正在与几个小混混拼酒,拼了一个半醉半死,他正巧去办点事,刚好看到有几个心怀歹意的男人在动她歪脑筋,他勃然大怒的跑上去,将那几个男人打倒在地,然后,将这个小妮子给拎了起来。
这景像一晃而过,快的叫人抓不住,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却深刻起来,脸孔也沉凝了起来。
*
“我家主子心情不好喝醉了。”
阿日淡淡的陈述这样一个事实:“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殿下想必猜得到!”
*
韩誉冷冷睨着,转头往园子唤了过去:
“阿萨,去唤两个丫环过来,扶锦四小姐去厢房那边睡去……”
锦四两个婢女都没跟来。
阿萨走过来,应了一声,才要去叫。
阿日抱着锦绣站了起来:
“不必了,阿日会扶主子回去的……”
“男女有别。你家主子的名声已经够狼藉了,难道你还想她背上一些不清不白的恶名声。”
这么久以后,韩誉第一次觉得,这个理由用上去是如此的顺手。
“在我眼里,她是主子,我是她捡来的侍卫,没有男女之分……”
轻轻一跃,便从高高的屋檐上跳了下来,将那个脸色渐渐沉下去的男人扔下身后。
*
韩誉站在屋檐上,深深的盯着这个所谓的侍卫,一般人,见到皇族里的人,多多少少会生出畏惧之色,即便是江湖是赫赫有名铁人物,在面对他荣王的时候,皆会表示一下恭敬,因为这样一层身份,因为他这五年来的政绩。
世上的男人,都爱追逐名与利,而他手中捏着这两样东西,在这样一个封建皇朝,他,是一种耀眼的存在,但凡有野心的有大志的男人,无不以认得某某王爷为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择贤主,以求名利,那是一种普遍现像,所以,他的身份,注定会得到很多人的追捧。
五年来,无数贤者武士来投奔与他,几乎没有人敢无视他的存在。
而这个阿日,看向他的目光,就那么的冷淡。
也没有半点卑微之色。
有种人深藏不露,有种人恃才傲物,有种人淡泊权利,他是怎样一种人?
也许,他就是这三种人的结合。
那日,阿日飞身上阁台救主的一幕,他看的清楚,那一身轻功,绝对不俗。
他对于锦四的维护,好像已超堪越了一般奴才对主子的界限?
韩誉不喜欢他抱着锦四离去时那种态度,可是,并没有阻止,因为他看到园门口,一袭的锦征正从外急步而来。
“把她交给我!”
锦征跨步而来,在看到阿日怀里那醉的一踏糊涂的女子时,伸过了手,声音是极度的不快。
阿日瞟了一眼,任由这个男人将锦绣接了过去。
他身后跟着的伍大人,是这个衙门里的七品芝麻官,极识眼色的引着锦征往锦绣入住的客房而去。
*
锦征来迟了。
因为他找错了方向,是有人故意将他往上京方向引了去。原本,他有是有让人看着锦绣,不想,那日,那几个人遭了别人的道,所以,他才迟了两天才找到这里。
他转身的时候,往阿日身上瞅了又瞅,那些人会是他派了去的吗?
锦征从房里出来时,看到阿日坐在门口处吃酒,一副别人爱理不理的模样。
韩誉就站在花坛边上,看着那正在怒放的一簇簇春花,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他从阿日身边走开,往前而去走到韩誉面前,关于这里的发生的事,他已在路上听说了,但还是客气的装作不知道的问了一句:
“殿下,柳小姐还好吗?”
“已无大碍!”
韩誉淡淡的回答。
“那就好!只是没想到宛儿会死于非命。”
“这一次,多亏了四小姐……要不然,我们几个人都会死在剑庄……真是没想到锦四小姐这么有这么本事,居然懂得剑庄的地下机关……”
这事儿,他是越想越玄疑。
锦征微一诧,随即道:
“也许只是巧合而已,我家四妹怎会懂那些奇门阵法之术……”
若是别有人说这事,锦征一定不信,狂道的功夫是好,但是那对这种东西并不太懂,他这个妹妹会善于此道,有些玩笑了,但现在说这话的是韩誉,他就纳闷了:这个四妹到底有多少本事,是不足外人所知的呢!
“报……出大事了……”
荣王侍卫就在这个时候从外头而来,急报了一声:
“客栈才有消息传来,就刚刚一小会儿的功夫,四个蒙面人突然蹦了出来,把昏迷不醒的香凝给做了……”
韩誉脸色赫然一变,锦征也是神色一凛,两个人不约而同往外奔去。
屋檐下,阿日眯起眼,神情变的若有所失:有人执意要把香凝弄死了,为的到底是什么?
翌日,锦绣捧着宿醉的头起*以后,在听到那样一个消息时,惊的直吼:
“什么?香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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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的确已经死的,脖子被拧断。
当时,守在那间客栈里的人,除衙门里几个衙役之外,还有荣王派去的几个近身侍卫,功夫极其了得,那些人居然就在十几个人的眼皮底下成功把人给弄死,那本事,还真是有能耐。
锦绣跑去看了,当真死了。
最最重要的一个线索,就这样断了,如今,整件事,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了无线索可查。
下午时分,锦绣有气无力的从客栈里跑出来,慢悠悠的往衙门而去。
阿日跟在其后,看着她直直的走到了柳若瑛的房间前。
锦绣才要敲门进去,就这时,里面有一些声音传出来。
“殿下,对不起,这一次给你惹麻烦了……”
女子柔柔的声音,如悦耳的琴音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歉意,好听的不得了。
“还说什么麻不麻烦,只要人没事就不错了。你要是出了事儿,我找谁去赔我一个阿柳?以后遇到事儿,记得别逞能。”
寒誉清朗的嗓音紧跟着钻进了她耳朵里,纠痛了她的心。
“嗯,宛儿都死了……”
柳若瑛幽幽的低声说:“全是我的不是!”
“不能怪你的。是有人在背后在暗害我……先是锦四坠阁,你被污陷,再是琉璃玉失踪,紧接着这里发生的这一启案子,一环扣一扣,全是冲我而来的。”
锦绣因为一个字眼瞪大了那双闪闪发亮的眼:
琉璃玉。
她没听错吧!
会不会就是她在北京城内配戴着的那块玉呀?
会不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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