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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午后, 胜祖,下楼,去库房里推出摩托车,准备去外面溜溜。在马路上,把油门加到最大,快一百码的速度,车已经开始有点轻飘了,飞过的灰尘,不停的钻进胜祖的眼睛里,惹的睁不开眼睛,眼睛直流水,热浪在身边不停的掠过,尤其难受。胜祖想着要去哪里?去河边吧?胜祖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车头一拐就往去河边的路上了。

过了排水渠,路两边就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了,和各种野草,长的足有过人腰那么高,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叫着,一点也不动听。树林里传来阵阵的热流,不是在马路上驰骋的一股一股的,而是静静的蔓延,闷的难受。不一会儿胜祖的身上就开始汗流浃背了,因为前几天下过雨的缘故,河边的路都是土路,到处都是泥水坑,车非常不好骑,完全失去了对河边美好的印象。摇摇晃晃来到河边,河水也不如预期的清澈,黄绿色的河面上,漂流着各种垃圾,什么塑料袋,饮料瓶,树枝,应有尽有,简直一个流动的垃圾中转站,而且中转两个字体现的特别明显。近处的排水沟里,排出来开发区大工厂里的废水,绿色的,有刺鼻的味道,不远处的河中央,有抽沙机在轰隆隆的作响。偶尔飞过的鸟儿,也不敢在河面上空过久的徘徊,恐怕是在担心,会被河水吃掉,发出凄惨的哀鸣,让人心里一阵心酸。近处的河水,有些地方,还在冒着白色的泡泡,但是丝毫没有让人想起,沐浴液涂在身上,用水冲下的情景,给人的感觉只能是来自喉咙的压抑,感觉呼吸不上来。

不远处,居然有人在钓鱼,在大太阳底下,撑着一把大大的遮阳伞,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淡定的坐在河边。胜祖心里直佩服人家的淡定,道行真的比自己深,宛若世外高人。难道他在模仿姜子牙,愿者上钩么?胜祖看着黄绿色的河面,心里一阵疑惑,这么脏的水里,会有鱼么?他到底钓的是心情,还是鱼。胜祖怀着好奇,决定走近一看究竟,他慢慢的走到钓鱼的大叔身后,大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恐怕是在担心,说话会惊了鱼吧。

只见大叔,拿出各种小袋,倒出里面的东西,混在一个小盆里,搅拌,最后搅拌成红色的膏状,胜祖在迷惑这到底是什么啊?不会是鱼饲料吧?胜祖没有见过,在心里瞎猜着,这时,只见大叔好像觉得有鱼上钩了,迅速的拉过鱼竿,拉回来,一看钩,什么都没有,鱼饵也没有了,原来真的有鱼,而且还特别聪明。胜祖心里一阵高兴,为那条逃脱的鱼感到高兴。但是大叔并不见得有多么失望,他把之前拌的红色的东西,用手拿起一小块捏在鱼钩上,原来是鱼饵啊,鱼饵不都是蚯蚓么?胜祖算是明白了,也不在疑惑那到底是什么了。放好鱼饵,大叔又把鱼钩甩进了水里,等着鱼上钩。河对面的铁路上,火车不时的经过,发出那种特别迷人的声响,总是能让人想起心事,关于曾经的心事。

直到胜祖走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大叔钓到一条鱼,胜祖想着,对于大叔来说,恐怕钓鱼只是一种方式吧,一种生活的方式,可以让人忘掉悲伤的方式,不为生活烦恼的方式。至于钓到钓不到都是次要的,只要是那种清单平静的心情,真的比什么都来的要珍贵。

临走时,胜祖又看了看河面,居然有白色的水鸟在河面上空盘旋。但是却久久不见它们和水面有什么接触,记忆中的大海上的海鸟,总是时不时的就用嘴点一下海面,那种场景时时在脑海里浮现,而现在看到的,总是差那么点距离。接受心灵的洗礼总是那么困难,不免让人感到失落。青春年华里的困惑,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场景才能够从迷茫中走出来,逃避世界的纷杂,去感受世间清静的美好。永远显的那么珍贵。

胜祖发动了摩托车,沿着原来的路,准备回家。心情始终没有什么好转,只是没有之前那种冲动了,渐渐的学会把悲伤隐藏掉,变成淡淡的苦水,自己咽掉,正如陈升的那首歌所唱:“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担心让你一个人走,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中,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啊,从来没有这样要求,怕你难过转身就走,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从此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无论你再天涯海角,时不时的偶尔会想起我,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一切终会结束,只是过程会很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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