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无欢惊喜的攥紧了他的手，“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果然低了许多。

“真的是你吗？”舜华忽然闭上了眼，他不愿无欢知道他已经瞎了，只有无限希冀的问：“你还走吗？”

“阿舜，”每次想起他在大雨中哭喊他的名字，无欢心底就一阵痛楚，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端起桌上的药，道：“阿舜，喝药了。”

“好。”

自始至终，舜华都没有再张开眸子，直到无欢发现了一丝端倪，“阿舜，你的眼睛怎么了？”

“……”舜华沉默半晌，再开口声音冰冷：“我累了。”

无欢只得扶他躺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已经是初夏了，池子里的早荷已经含苞欲放，微风中含着一丝丝燥热，

无欢看着熟睡中的舜华，起身决然离去。

阿舜，原谅我，没有办法留在你身边。

什么都可以退步，什么都可以宽容，唯有一个情字，让人退步不了半分，让人宽容不了半分，只想一个人伴他到老。

花云苏亦是如此，他逼问无欢舜华的身世，否则便让舜华死在祭台上，无欢只得说出。

因果轮回，他的阿舜，究竟是不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