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然然一把搂住我,“你是不是也后悔了,呜——你当初还一个劲地跟我分析搬走的好处,一个劲地赶我走,我就知道你会后悔,真的,我也后悔了,结什么婚啊,不结了,我要跟你过一辈子——呜。”
看着徐少铁青的脸,大感事态严峻,连忙将然然连骗带哄地安抚下来,顺便喂了她两口酒,看着迷醉的眼神,立马将其塞入新郎怀里,再大喊“**一刻值千金”,将这对新人推出了礼堂。自感拯救了世界,心中甚感宽慰。
回头看这一片狼藉,心情跌回谷底。
默默和伴郎一起解决了战场。
回到家已经11点了,依然是空无一人的家。
躺在沙发上发愣,却发现手机上有一封未读短信。徐可飞发的。
“夏以墨回国了,我原来的职务由他顶替。”
……
头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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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行装,订了下午3点飞往青岛的机票。
看着时间还早,一时无所事事。
突然手机响了,是然然专属的手机铃声——然然最爱的《罪恶王冠》bgm。
“茴,快下楼,带你下馆子。”
打开窗户向下张望,然然在下面蹦蹦跳跳,向我挥手。徐少倚着车,面色不太好。又怎么会好,新婚第一天就有外人打扰……也就神经大条的然然,此时还想着拉着我。
一半感动一大半郁闷,下了楼。
“你行李呢?可飞带我们去学校那边的火锅店吃饭,吃完饭直接送你去飞机场。”
“合着我还得爬楼?!”
“我去吧,你跟然然在车里等我。”
“得嘞,就客厅一个包,谢啦。”懒癌因子启动的我二话不说钻进了车。
“怎么想起来去那吃?”然然也钻了进来。
“想吃了呗,真心的,我觉得就那家鱼火锅最对我胃口。”说着,然然开始不自觉擦嘴角……
撇了撇嘴角,揭穿到:“还不就是因为你跟徐大少爷在那家店确定关系的。不是那家鱼火锅好吃,是徐少的**汤醉人~”
看着然然发烧的面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谁叫你要去旅行的,”然然瘪了瘪嘴,“我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搬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就见不到了……就想着再聚一次,像以前那样……”然然的眼眶似乎红了。
我任然闭着眼。
自从然然和徐可飞正式交往后,那家火锅店成了我们经常聚餐的地方,他们两人小情侣,本来我不该“恬不知耻”地往里面凑,可夏以墨自称牵线红娘,不放过任何蹭吃的机会。我要不被然然拉过去,要不被夏以墨拉过去。久而久之,四人便成了固定组合。
诚然那里有许多不错的往事,但终究沦落为我的伤心地。我甚少回忆。怎么都记不起这家店名字便是证据。
徐少的效率毋庸置疑,没一会,我就坐在店里,直勾勾地盯着水煮鱼。
对了,这家店叫三六九,我进门前特地瞅了一眼。啧啧,这名字简单粗暴地让我感觉忘了他简直是种罪恶。
我跟然然双眼一对焦,便开始争先恐后地叨鱼片,徐少则慢条斯理地吃着无人问津的炒菜。
就跟五年前一样,徐少从来就没加入过我们的战场:跟五年前不一样,三人的战场仅剩我们俩。
我跟然然依然吃的酣畅淋漓,可惜心境已大不相同。
锅已见底,我们俩躺在椅子上一点都不想挪窝。徐大少自觉去付账。
望着窗外,又是一群学生嬉笑打闹,似乎这里的风景从未变过。
“要是能回去,有多好。”然然撇着头,没看我。
“…………恩。”可是,我奢求不得。
“可飞!你怎么在这!”
我后背一僵,那个声音,我竟然还没忘记。
看着然然的脸色我就可以肯定我的判断了,他果然回来了,夏以墨。
我不知该用什么心境,什么表情,我甚至不能揣测我自己的心情,最终也只能僵在那,面无表情。
可飞跟他寒暄了一会儿,顺着目光许是看到了我们,可飞便问要不要打个招呼。我心里叫嚣着快走、快逃!我却除了呆坐,毫无办法。
不过是收银台到我们桌的距离,他还是站在了我们的面前,然然一副不待见的样子,扭着头。
“好久不见。”
“恩”我抿了一口茶,“好久不见。”
应该不一会他就走了,然然好像在跟可飞闹变扭,不满他把夏以墨带过来。
发型变得更利落了,穿着一身双排扣西装,成熟了一些。那年那个少年,还在吗?
九年最终化作一句好久不见。
迷迷糊糊的上了飞机,睡梦中好像又见到了那时的他,笑着跟我说,终于有人要收了这个妖孽。
可是醒了,梦就破了。
我逃不开事实:我跟他说的分手,他放弃了我,选择去国外进修。
一去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