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炙砾跨过了半月门,向司汝羽的院子里走。司汝羽依旧卧病在*。
“乌炙砾!”司汝羽在房内就看到门口的来人。
乌炙砾在司汝羽榻前的木椅上坐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刚抿一口又吐出来:“鲜花泡水,到真是花茶了。”
“你也不看看你多久没来过我这里!”司汝羽咬牙切齿的回敬。
“我今个本也没打算来。”乌炙砾把茶水倒在桌子上,清水在桌面漫延开滴落在地上。整朵的茶花在水面打个旋,停下不动了,“你差人叫我到底是什么事?”
司汝羽厌恶乌炙砾的语气,但不能反驳,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揭令来的不是什么郎中!司如愿是郡主!皇弟的通缉犯!”
乌炙砾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平静地让人心慌:“有什么关系呢。那张悬赏令也不过是你威胁我写下的。”
“不信我说的吗!我是长公主!只要向皇弟说明情况,我们就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和身份有什么关系呢。”乌炙砾拈起桌上的湿花,弯腰别在司汝羽散乱的发间,“这样远比你珠翠满头的好看。”
司汝羽微张着口,呆愣着不知回答什么。头上的花所沾着的几滴茶水顺着额角流下。
“你想靠司公子博荣华,可我不需要。”乌炙砾看着她的眼睛,“你的嫁衣是靠我妻子的血染的,你走进的路是用我妻子的牺牲铺的。算我惧了你皇家的权利,我只想护着我的孩子,我只想留一点点念想。你还记得吗?我从来就不爱你。”
司汝羽瘫坐在榻沿,眼底涌出的泪水模糊了枕边人远去的身影。
“老爷,不好了!小少爷又病了,上吐下泻的没个好。”照顾乌琰的秀苏慌慌张张的跑来通报。
“你们给他吃了什么!”乌炙砾显得有点激动。
“什么都没有,小少爷从正房那拿了两块茯苓糕吃,不管我们怎么说小少爷都不肯吃些别的。”
“茯苓糕……”乌炙砾想起了什么,“我去叫凤大夫。给我照顾一好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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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