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哥这就走哇!”客栈的掌柜娘子看见司如愿背了包袱出来,“郡里的花灯庙会都得后日才过哩。”
“不留了,本家来了人接。”司如愿微笑着颔首。
“我就说小哥是大人家出来的,现在要接回去了吧?”掌柜娘子把算盘拨的啪啦响,“说本家,可是门口那位?”
司如愿向外探头看了一眼,一个黑袍男子背对着这边。看体型,是昨晚那位没错。
“是了。姐姐,这几日的房钱。”司如愿把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不必找了。”说完飞速跑了出去。
“诶,小哥慢走。”掌柜娘子一脸笑容得摩挲着金子,目送着她离开。
司如愿上前扯住男人的衣袖。男子回头,略长的刘海遮住左眼,嘴角嚼着一根干草:“你来了?”
司如愿顿时不动了,满脸“卧槽,帅哥你谁”的表情。
“每次见我都这么惊讶的表情干嘛。”凤临渊低头无语地看她目瞪口呆的神情。
“那些等等再说,先走!”司如愿像是想到什么的样子,拉起凤临渊的手赶紧走。
“喂,你遭追杀么!”凤临渊被拉着跑。个子小小的,力气倒是不小。
“差不多。”司如愿一本正经地回头。
客栈
“那个挨千刀的!”掌柜娘子不经意的一低头,发现手里的金子被搓掉了一层漆,拨开仔细看看,是银子!一锭银子可不够五天的住宿加饭钱啊!“小混蛋!敢骗老娘!”
这边,司如愿被戳脊梁骨,打了个哆嗦,头顶的呆毛跟着晃三晃,但依然摆出面瘫脸,竖起拇指,向凤临渊示意:绝对!大丈夫。
“你这样明显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好吗!”凤临渊咆哮着打掉司如愿的手。
上马后,两人又都默不作声了。最后还是凤临渊实在无聊了,不时搭些有的没的。
走了将近一天,天色渐渐暗下来。凤临渊提议就地扎营,休息**,明天早点出发,卯时就能到。
“为什么又不戴面具了?”升起篝火,司如愿百无聊赖地拨了拨火里的树枝,终于肯主动问话了。
“太显眼了。”凤临渊把手靠近火堆取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风把头发吹飞了,你的眼睛更显眼?”司如愿有点好笑的看着他。
“那你要我怎么办?把头发绑在脸上么?”凤临渊两手一摊。
司如愿想了想,转身翻包袱,翻出一块丝质手帕,鹅黄色,上面绣着两只畸形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