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book_text_content">
好歹是宫里头出来的人,什么金砖玉瓦、酒池肉林没见过。花黎月慢条斯理的捋着山羊须,一路眼波未动,甚至连眼角都未掀一下。那镇定自若的气派,但凡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看得出绝非寻常的泛泛之辈。
七拐八绕的好不容易到了正厅,钟府一众早已正襟危坐,一个个神情肃穆,一副治不好人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花黎月集着众人的视线,顶着高压,面无表情的一抬腿迈了进去。
“老爷,这便是今早揭了告示的大夫李乐李老先生。”
管家朝着端坐主位的老头鞠了一躬,适才向大家介绍了花黎月的身份以及来意,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期然让花黎月有些想笑。
这一路而来,管家步履轻快从容,根本就不像是在着急赶路的样子,经闻无缺提醒花黎月才知,这老匹夫竟是舍近求远的带着他俩绕弯路,目的就是给他家老爷腾出背后调查的时间,好在花黎月出门前事先留了一手,一早嘱咐了弈吟居里的*,若是有人前来查证身份,只管点头就是,倒也不怕他钟府来查!
“老先生医龄几何?师承何人?对癔症了解多少?不知是要开药还是施针?”
到底是年轻人承不住气,花黎月抬眸望了眼那主位之下座列第一的中年男子,但见他儒雅的白面之上一脸急切,心想此人大约就是钟歆瑶那户部尚书的老爹钟铭辉。